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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著薛蟠的面,賈琮是不可能直言相告的,因而他笑了笑,說道:“那日不巧,我們老爺叫了我過去。”
言下之意很明顯,賈赦的話,賈琮不可能不聽,自然不能再去赴薛蟠的酒席。
薛蟠素來是個沒腦子的,聽得這話,連忙道:“今兒總有空罷,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薛蟠所謂的好地方,除了青樓和賭坊,賈琮也想不到別的地方,總不可能是賈府家學罷。
他歪了歪頭,笑問道:“薛大哥哥說的好地方是哪兒?怎麼不邀了寶玉哥哥一道去。”
薛蟠忙道:“去了就知道了。”
看著賈琮還在遲疑,忙賭咒發誓道:“你放心,絕對是好地方,我若哄你,明兒一跤跌成了個大馬猴。”
賈琮險些笑出聲來,薛蟠就是把地上摔出坑來,也跌不成大師兄,倒是不用化妝就可以去演二師兄。
他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勞煩薛大哥哥在前帶路了。”
十里梅林,千株香雪,絮雲斂影,薄暖微寒,一陣霜風起,吹落梅花雨,如夢初醒。
賈琮看著眼前的美景,由不住讚歎,想不到京城還有這樣佔地廣闊的園林。
賈琮雖然是五穀不分的宅男,但是當初為了寫種田文,也是經常上淘寶瀏覽各種植物圖片的。
儘管沒少被某地特產的七色玫瑰閃瞎眼,可結合身邊的公園,也認得一些常見植株未開花的形態。
他略掃幾眼,便辨認出了好些常見的花卉,可想而之,若是盛夏時節,這園林又是如何的美如仙境。
香風徐送,隱約聽得風中有人在唱戲:【長生殿曾下階,細語倚香腮。兩情諧,願結生生恩愛。誰想那夜雙星同照,此夕孤月重來,時移境易人事改……】
這是長生殿,崑曲經典劇目。
不過論曲詞,賈琮更喜歡元曲四大家白樸的《梧桐雨》,《長生殿》和梅大家的《貴妃醉酒》在賈琮看來,都失之淺白。
其實是太大白話了,有利於戲劇普及,但不利於偽文青提升格調。
文青嘛,不流行的才能體現品味高雅,大眾看不懂的才是經典,偽文青亦如是。
不過這大早上的就開始唱戲,是不是有點兒太特殊了。
賈琮看了薛蟠一眼,眼神裡滿是疑問,薛蟠卻絲毫不覺,只是命人上前敲了門,對著出來開門的小丫鬟道:“快回稟你家姐姐,我將人生若只如初見那位琮公子請來了。”
姐姐,賈琮的眉頭越發緊皺了幾分,莫非這地方乃是古代文人筆記裡記載的那些高檔會所麼。
賈琮尋思了一下,不大像,據《板橋雜記》記載,古代的會所也是晚上營業,這時候便是早起,也正是沐浴薰衣的時候。
至於梨園歌舞,那是夜間的節目。
賈琮猜不明白,只得笑問薛蟠道:“薛大哥哥,這家主人是……”
薛蟠笑道:“既來了鄭園,你還不知主人是誰?”
鄭園?賈琮想了半刻,仍是搖了搖頭,一臉陌生。
薛蟠敲了敲自己的頭:“瞧我,竟忘了你不是寶兄弟,不知道這些?”
說著,便向賈琮解釋道:“這鄭園的主人,叫鄭大娘,本是秦淮名妓……”
原來這鄭大娘雖是名妓,卻也是戲劇大家,生旦兼善,更有鬚眉男兒之氣,視金玉為泥沙,輕財好客,時人稱之為俠妓。
後為忠順親王看重,入京為忠順親王府戲班教習,不再登臺演戲,期滿五年,鄭大娘乞辭,忠順親王以別業謝之。
這別業就是薛蟠所說的鄭園。
賈琮聞聽得這鄭園主人的來歷,由不住愣了一愣,忠順親王這手筆,可真是豪奢啊。
不過想想原著中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