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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府時段旭正好不在家,等段旭到梁府的時候,夜色已晚,燭光昏帳,梁文璟和段旭連晚膳都來不及用,便到書房商量徐四老爺這封信。
梁文璟多疑,段旭卻是直接多了,詫異道:“徐亭遠如了咱們的願,梁公緣何這般著急召下官前來?”
梁文璟嘆了口氣,說了自己的揣測:“那徐亭遠若是真如咱們猜的是那兩人的血脈,聽說徐家這兩日正鬧騰著,他如何能這般輕鬆?聽聞太子殿下杖責了徐亭進,只怕,太子殿下是知道了些什麼,咱們或許是找錯了人。”
段旭一驚:“梁公,如此,那該如何是好?”
梁文璟嘆了口氣:“好在那徐亭遠是個自命清高的,並不曾與我等過多接觸,在他面前,我們也不算暴露。如今只好先撇開徐亭遠,與徐亭進接觸看看。”
“下官倒覺得這並非壞事。”段旭倒是甚是歡喜,“那徐亭遠遠離廟堂,萬事不知,跟他一比,徐亭進更適合坐那個位置,更別說跟東宮那人比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九章 白茅純束、有女如玉
第二日一大早,徐其容就帶著秋濃和平安一起出了門,因為擔心杜大公子今天會來,所以徐其錦並沒有一起去。
採月葬身的地方山清水秀的,已經深秋的季節了,秋風瑟瑟,再是山清水秀的地方都顯得有些淒涼。
徐其容看著秋濃把祭品擺在採月的墳前,嘆息了一聲,親自上了三炷香……像她們這些做丫鬟的,死了之後連個碑都沒有,一攏黃土便埋葬了一生。
徐其容對著那三炷香開口:“採月,你且在黃泉路上等著,因果輪迴報應不爽,就算是老天不替你報仇,我也要替你報仇。”
徐其容說完,秋濃便跪在墳前穩穩地磕了三個頭,紅著眼睛:“採月,是我害了你,你心裡若是有怨,便來找我,這是我欠你的。”
徐其容沒想到秋濃會說出這番話來,不由得後背一涼,皺了皺眉頭,不悅道:“她找你做什麼,她若是能出來,自去找害死她的人便是。”
想了想,徐其容還是先回了路邊的馬車,留了秋濃在墳前,打算讓她再待一會兒。
坐在馬車車廂里正打著盹兒,忽然聽到遠遠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有些耳熟。
“公子,咱們採了這麼多,夠了吧?哎,那邊有馬車,咱們過去問問是誰家的馬車,看能不能載我們一程。”
然後是另外一聲回答的聲音,聲音有些小,聽不清他說了些什麼。
然後便聽到先前那個聲音說:“其實也不丟人。再說了,公子前幾天不肯跟她一起道賀,偏自己去了。她能不生氣麼!再說了,公子答應了她親自來採這狗尾巴草,結果轉頭就派了小的來,她能高興麼,逼著公子走著來採一束狗尾巴草,也並不是特別無理取鬧……哎,那好像是徐家的馬車啊!公子。等等我。”
徐其容皺了皺眉,掀開車簾,道:“平安。”
平安跳下馬車。似是張望了一番,然後對徐其容回道:“是一位小公子,帶著一個小廝。”
徐其容鬆了口氣,平安雖然長得並不健壯。卻也不是看起來好欺負的。
正打算親自下車看看是誰。就聽到車廂外有人問:“請問這可是徐家的馬車?不知車裡是徐家哪位主子?”
徐其容心有所感,掀開車窗上的簾子,探出頭一望,果然見金哥兒一副狼狽模樣站在那裡,後面站著拿了一大束茅草穗的錦年。徐其容往錦年手上一看,上面密佈著極淺的血痕,應該是被茅草葉子割到的。
再一看金哥兒的雙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乾乾淨淨。不由得樂了:“金哥兒,你們兩個幹什麼來了?扯那茅草穗子做什麼?”
華惟靖眼前一亮:“原來是五小姐。”然後指了指錦年手裡的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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