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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崢見他擦起頭髮來慢騰騰,便有幾分不耐,皺眉道:“今日這是怎麼了?剛才你在外面,和遊老頭嘀嘀咕咕什麼呢?”
路放輕輕咳了聲,本要提醒她,身為女子便應該注意自己行止,怎麼可以讓外人看了去。可是話一到喉間,他又咽下了。
往後他總是要陪在她身邊的,他替她注意便是了。再說了,若今日是個外人,並不是自己,想來以秦崢的性子,也斷斷不至於這麼毫無防備吧。
一時之間秦崢問起,路放心思百轉,便道:“適才遊喆弄來了苕子花蜜,我們正討論著替你治疤痕的方子呢。”
秦崢聽了,卻是詫異:“不是說這個玩意兒很難找嗎,便是鳳凰城都尋不見,如今怎麼輕易弄了來?”
路放只模糊道:“遊喆曾經遊歷四方,自然有他自己的門道吧。”
秦崢想想也是,便點頭道:“說得極是。不過這老頭兒這次倒是幫了我許多,咱們倒是欠了他一份情。”
路放聽了那“咱們”二字,知道秦崢其實是把自己和她看作一體的,當下將方才單言帶來的不快煙消雲散了去,笑道:“那是自然,以後總會還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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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秦崢能吃上新鮮的牛乳,路放去了鎮上,卻沒買到奶牛,後來聽說臨近鎮子有,於是騎了馬趕去,果然買到一個。當日將那奶牛牽回家,已經是很晚了。
第二日一早,路放便拿了一個碗,試圖去擠牛乳,不過他捏了幾下,並沒有牛乳出來。
當遊喆伸了一個大懶腰從茅舍走出來的時候,便看到那位威名赫赫的大將軍,此時單膝蹲在那裡,一手拿著碗,盯著奶牛那大大的一坨,作蹙眉深思狀。
遊喆頓時大笑出聲,問路放:“大將軍啊,一大早的,你做什麼呢?”
路放看了他一眼,黑眸中有一絲狼狽:“這奶牛或許根本沒牛乳。”
遊喆走上前,彎腰拿手指頭戳了戳那奶牛的大袋子,再次哈哈大笑道:“這牛乳是自然有的,只是你不會擠罷了。”
路放聽聞,當下從善如流,向遊喆請教道:“那遊大夫可會擠?”
遊喆摸摸鬍子,道:“我雖也不曾擠過,卻是大致知道的。這奶牛要出牛乳,也是需要人家奶牛高興才行。”
路放聽得此事深為荒唐,眸中有了懷疑,不過還是忍下,繼續問道:“那應該怎麼讓奶牛高興?”
遊喆卻是一本正經地道:“你要把這奶牛當做一個女人,好好摸摸,等它舒服了,自然就出牛乳了。”
路放聽著遊喆說的話實在不像話,不由皺眉,冷目道:“那你去摸一摸吧。”
遊喆哼了聲:“左右這秦丫頭如何與我無關,為何要我去摸?自然是你去摸!不過你也別信,這擠牛乳就是這個理,你如果不願意去摸,那秦丫頭就不要吃牛乳了!”
路放聽他倒是不似開玩笑,只好按捺下來,問道:“那該如何摸得它高興?”
遊喆打量著路放,嘆息道:“你難道不知道該如何摸女人?”
路放耳根微紅,清冷的眸子卻是冷盯著遊喆,一言不發。
遊喆無奈,只好道:“這個實在不好教,要不然你多捋幾下吧,不行就拿個梳子來,或許管用吧。”
路放蹙眉半響,終於去找了梳子來,蹲在那裡,深吸一口氣,開始擺弄起來。
遊喆見他作出誓死如歸狀,越發覺得好笑,只是不敢笑出聲,怕這個少年郎惱了。
不過路放努力了半響,終於倒地是出了一點牛乳。雖然不多,可到底是出了。
路放漸漸地摸到了門道,便繼續擠起來。
於是當日,秦崢便吃上了牛乳羹,味道很清甜,她頗誇了路放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