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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連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望了望天上的烈日,吞了一口唾沫,有些懨懨的道:“現在是正中午,陽氣最重的時候,你們如果真的那麼想量的話,我就陪你們走一遭。”
周傳雄似乎是最膽大的傢伙,他抄起測量儀器,吼了一句,“靠,有沒有搞錯,荷花池也就算了,咱們連這種老宅都不敢進,以後傳到同事耳朵裡,咱們還不得被人笑死,走,我先趟趟道,看看到底是哪路惡鬼。”
說完一個箭步奔了過去,我們害怕這個傢伙魯莽行事,也緊跟了過去。
這處老宅處在一個土坡上,在整個蓮澤村中,它所處的正是村中心,而且是整個村子地勢最高的地方,離得近了,能看得出整整齊齊的長方形土坯,也就是土磚,許是多年來沒人打掃,牆上長滿了青蒿草,我扒了扒,青蒿草後有著一些紅漆字,似乎是**語錄,正當我要仔細的看一看時,宋清風叫了我一聲,我應了一聲,帶著心中那莫名其妙的疑慮轉身向小周他們走去。
這絲疑慮很莫名其妙,真的是莫名其妙,我甚至都不知道這絲疑慮到底是什麼,但總覺得怪怪的,總之就是很不對勁的感覺,但要具體說哪裡不對勁,我還真說不上來,我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有些太多心了。
侯斌拽出一根香菸,點著後抽了一口,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看什麼呢,這麼入神,不會是春宮圖吧!”
春宮圖?虧他想得出來,我沒好氣的道:“農村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種樹。”
侯斌的眉頭挑了一挑,不信的看著我,“就這一句?”
“想致富,多養豬。”
“沒了?”侯斌的額頭滿是黑線。
“晚婚晚育,優生優育,生男生女都一樣。”
侯斌忙對我擺了擺手,做嘔吐狀,“停,別說了,算我沒問。”
我笑了笑,將目光轉到了宋清風他們那裡,他們兩個已經量上了,侯斌拿著本準備記錄資料,我從侯斌的脖子上取下了數碼相機,準備給老宅拍照。
這棟老宅真是老得掉渣,我估摸著這房子評級能排到e,這麼小的面積,這麼破舊的外表,就算補貼下來,也沒有幾個錢,我心不在焉的拍了幾張,卻被血紅色的窗花吸引住了眼球。
這所老宅因為太過年久,所以連玻璃都沒裝,還是當年裝的窗布,窗布這東西現在很少見了,但在我安徽老家還能看到,窗布上貼著的窗花圖案,讓我很好奇。
據我所知,一般的窗花都是貼一些福字或本年生肖動物的圖案,很少有這種奇特的圖案,這種圖案,還真眼熟,好像在哪見過,暮然間,我瞬間醒悟了,這******不是窗花,是符。
鬼電影中,這種符出現的場景很多,符上有符篆,是硃砂混合公雞血寫得,道士的修為如果不夠,連符篆都會散掉。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將相機對準了屋內,鏡頭上,出現了一個陰影,那個陰影似乎是吊在房樑上。
那個陰影忽然動了,一晃一晃的,像極了剛剛上吊時的場景。
噗通,我坐在了地上,感覺到自己的腿都在發軟,彷彿心臟已經跳到嗓子眼,馬上就從嘴中跳了出來。
我本能的往後挪著身子,說什麼也不再看老宅一眼。
宋清風四人似乎發現了我的異常,他們忙跑了過來,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指了指老宅,含糊不清的道:“有人……有人上吊。”
趙連才的臉色唰的變得慘白,他吞了一口唾沫,有些顫抖的道:“咱們,咱們還是走吧!”
周傳雄似乎不信邪,他抓著我的肩膀問我,“你看到了什麼?那裡什麼都沒有啊?不信你看!”
我心說我才不看呢,嚇死我了,我死命的搖頭,就是不敢回頭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