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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陽光下,車駛進盧克索的街道。寒歌看了一眼坐在前排副駕位上的男子,露出欣慰的笑容:
“謝謝你,肯尼斯。”
賤民肯尼斯向她頷首:“能與您並肩作戰,是我畢生的榮耀。”
方哲坐在旅館客房的窗前。
這是寒歌離開的第三天,他覺得永遠失去了她。他沒有回C城,想一個人靜一靜。在襲擊發生的那個夜晚,還出了另一件事。長樂甲蟲在運送的途中被人武裝劫走,押運人員中只有一人生還。這人回憶那晚的情形,只記得為首的劫匪手指上戴著一枚鑲著銀翼的戒指。
這應該不是一個巧合,方哲想。山雨欲來,他已經察覺劇變前的風暴。
門敲了幾遍他才聽見。
五個穿著筆挺西裝的人走了進來,鼓起的腋下,是藏在衣裡的槍套。最後進來的人是一個老者。
“少爺,您父親讓您回去一趟。”乙先生說。
方哲仍然坐著沒動。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父親了,他想,有七年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方大組長馬上就要回逆天者集團了……今天的第二更,後天更新《歷史》卷。
☆、鹿鳴
雪夜中,在兩駕武裝直升機的護衛下,由歐直公司生產的EC225型豪華直升機降落在鹿鳴宮前的草坪上。
方哲走下飛機,年輕英俊的臉龐在風雪中稍顯蒼白。他穿著昂貴的菸灰色羊絨外套,神情疏落冷淡,只在見到鹿鳴宮的剎那,略有動容。時隔十年,他再次回到母親曾經生活的地方。
鹿鳴宮,原名索爾斯克莊園,其歷史悠久,可以追溯到十五世紀時某位巴伐利亞顯貴的領地城堡。1867年,莊園經歷上任主人的大規模改造,成就如今的浪漫主義風格。它佇立於阿爾卑斯山北簏,有如宮殿般堂皇優美,兼而四周袤林環繞,時有鹿鳴,所以也被本地人稱為“鹿鳴宮”。
1917年,家族買下鹿鳴宮。但直到幾十年後父親在此迎娶母親,它才真正成為家族的中心。這樣做的原因,不過是因為母親熱愛阿爾卑斯山的湖光山色,而父親想讓摯愛的妻子快樂。
但母親還是選擇了死亡。
方哲眼中的光芒黯淡下來。他抬手阻止想要為他撐傘擋雪的段銘,向迎候的人群走去。
管家伯格帶著莊園工作人員站在大宅門前的石子路上。
方哲脫下黑色羔羊皮手套,和每一個人握手,為自己深夜抵達帶來的不便表示歉意。上了年紀的女管家聲音哽咽,攥著他的雙手不忍鬆開:“我的小少爺,你回來了。”方哲心中一酸。這一聲稱謂讓他想起母親在世時的光景,眼中溼潤。“是啊,薇拉,我回來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永不會回來。
方哲加入國際異族事務聯合委員會,並不像別人想象得那樣從容。當年,委員會頗多猶疑。方哲失去繼承人資格幾成定局,逆天者集團明確表示,不支援方哲加入委員會的申請。集團元老會給方哲的建議非常明確:“你該結婚了。”
結婚,意味著兩個家族的財富和權力將因姻親而緊密結合,意味著方哲唯一的作用就是為家族傳宗接代——這種恥辱深深刺痛了他,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難以釋懷——接收他,委員會就必須承擔得罪集團的風險。
錢伯特委員在自己的私邸接待了方哲,直陳現狀。老人為他摻了一杯茶,說:“我希望你明白你的處境。”
方哲當然明白。想要擺脫家族的束縛重新開始,他必須有一份工作。集團的龐大的勢力延伸至社會各個角落,找份工作,對於他來說,談何容易。委員會是當時他僅有的選擇。他強作傲慢,對老人說:“如果你們拒絕我,別忘了,總有一天我會成為方氏家族的家主,這是血統給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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