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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人,為什麼之前不曾出手過呢?為什麼非要等到這個時候才針對他二人下手?令宦娘失去異能,雙目失明,又將他體內潛藏已久的妖魔透過狼血放了出來,而那人卻等著看好戲,當真可恨。
能令畫中假物成真,拋卻異能不說,這個人的畫技應當很是出色才是,不然也不能將異能發揮得如此淋漓盡致。先帝喜歡看花鳥走獸,也愛附庸文雅,廣招書畫出色的人入宮獻藝,以至於在貴人間靡然成風。徐平雖不喜應酬,可該知道的事他也都知道,按理說來,畫技最為出色的人,他都該聽說過才是。
他的名字裡會帶著什麼字呢?畫……華、樺、驊……或是與繪同音?
宦娘忽地說道:“如果我們當真是身處畫中,那麼現在,那個作畫之人,會不會正在看著我們?”
這種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令徐平愈發氣憤。然而他一發怒,體內的逆血便也叫囂起來,令他渾身燥熱不安,分外難受,想要拽住身邊人狠狠發洩,又想要衝出去,管它是畫還是什麼,毀個一乾二淨。
宦娘等著他回答自己,可等了許久,屋子裡都分外安靜。若不是手中還拽著他的衣角,若不是還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宦娘幾乎要以為他已棄自己而去。
正欲再說些什麼,她忽地感到一隻滾燙的手覆上了她的臉頰,對方動作突然,惹得她不由得輕輕一抖。
“徐平……”宦娘猛然一驚,想要避開,誰知眼前這人卻粗暴地扣住了她的腦後,喘著粗氣欺身而上,死死地堵住了她的柔軟,舔舐齧咬之後,又撬開貝齒,吸吮逗玩。宦娘什麼也看不見,身上分外敏覺,當即便意識到徐平多半是瞞了他什麼事。他的身子定然是出了什麼差錯,令他如此按捺不住。
只可惜她如今身無異能,又雙目失明,儼然是個廢人,雖想抵抗,卻什麼也做不了。不得不背叛在孃親靈前許下的誓言,這令她心中惱恨,亦感覺十分羞恥,手去推他,腳去踹他,可又怕傷了他,當真兩難。
徐平的意識堪堪恢復了些許,緊緊咬了咬自己的唇,可即便如此,唇上沁出的血珠兒也只令他感到稍稍好了一點而已。他趁著意識尚還算清醒,頭抵在宦娘胸前,啞著嗓子說道:“宦妹,我或許是因為被狼咬了的緣故,身子不大對勁。我天生便是妖邪,自幼時起便與常人有異,當初殺你,並非是因為徐蘭露的囑託,而是誤認為你為保平安,勾搭上了李績。”
他低聲緩緩說道:“宦妹怕是記不得前塵,但哥哥卻記得一清二楚。我早就對宦妹分外在意,在意到有時恨不得殺了宦妹身邊的所有男人,恨不得把宦妹的手腳都砍斷,這樣你就能待在哥哥身邊,再也不離去了……可我知道,這樣不對,是不是?我知道,我該對我的小妹溫柔以待,該對你分外憐愛。可是原諒哥哥,哥哥現在真的忍不住了,幫幫哥哥好不好?”
他貼著她的身子說著,微微眯起眼睛來,舌在她的頸上舔來舔去,容色蒼白而唇色殷紅,分明是個高大男人,可卻異常妖冶嫵媚。
“且不說孃親斷然不會為了這個怨宦娘,宦娘如今沒有異能護身,總歸是個問題。哥哥願意把所有異能都給你。身子,心,都歸你。”
“宦娘要麼?”他意識復又趨於模糊,卻還徑自掙扎著。他那原本稍顯低沉黯啞的聲音,此時竟溫軟起來,尾音上挑,透著無盡惑意,誘得宦娘竟不由得心軟起來。
“我要。”她終是握緊他的手,抿著唇,道:“我想要你。”
徐平心上一暖,身下愈發熾熱起來,連忙將自己的衣裳褪了,露出精壯身材來。他恍恍惚惚地想起來,可不能讓作畫之人看了好戲,佔了宦娘便宜,便將宦娘打橫抱起,又扯了錦被來,緊緊罩住兩人的身子,一點也不露給人看。
羅衫褪盡,隱約蘭胸,玉脂暗香。她因著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