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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自盤鳳走出石陣後就小心翼翼看著,她抬手取物時,不覺微振法杖全神戒備。眼下女巫師白生生的手中託著的,不就是神農帝所需之物麼。老巫師喉嚨發乾,嚥了一口口水,使個眼色,便叫身邊一人上前拿下。
女巫師動也不動,任憑來人將祖傳的木牌從自己手上取去拿給烈山族老巫師,對方在火光中看了片刻,仔細納入懷中,確認無誤了。
盤鳳心中冷笑,右手無名指扣住拇指,微不可辨彈了一彈。
此時聽見烈山老巫師朗聲笑道:“老夫少典,喜迎盤師加入我烈山一族,從此我族如虎添翼,必將千秋萬載,永世興旺!”盤鳳微微一驚,原來他就是少典,神農氏家主少鼎的嫡親弟弟,烈山一族的大巫師,火咒術之精,已是近百年來的第一人。
少典話音未落,一陣讓人牙齒髮酸的咯吱聲在盤鳳身後驟然響起,接著眾人驚呼連連,顯是看到了極詭異的景象。老巫師側移尺許,當下看的倒吸一口冷氣。
場中寥寥幾根火把,在大盤女巫師身後,昏暗的火光下,一名男子搖搖晃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蹣跚而行。他獸衣已然崩開,赤著身體,口中赫然伸出數條泛著深色幽光、上下揮舞的粗藤,肚腹處高高鼓起,雙手一粗一細,細的那隻手已經比常人大腿還粗。面板血紅透亮,皮下不知什麼東西鑽來動去。
看到這前所未見的可怖之事,羽右手用力一掐大腿,勉強禁住自己叫出聲來。
男子走得幾步,近到盤鳳身邊,體內血藤不停滋生蔓延,手腳關節被勒的咯吱作響,一句話也說不出,眼中盡是乞憐之色。女巫師斜眼望著昨日的親密愛人,手藏身後,纖指又是輕輕一彈,口中冷冷向烈山老巫師少典說道:“不知少師可願免了他這萬藤穿心之罪?”
少典看著幾隻細藤從那盤雄的手腳迸出,數息已蔓延全身,藤上的尖刺死死扎入肉中,鮮血卻一滴也不淌,纏身的藤條越來越紅,顯是吸足了鮮血。人也不死,不住的左右扭動。 心說:我哪裡會施盤龍族的木咒術?你要用酷刑殺情人,我管那麼多幹嘛。這種隨時出賣部落的廢物,留著終是禍害,你不殺他我還要動手呢!
也不答話,轉身就要招呼眾人起程返回。剛剛轉過身去,左腿一緊,原來是滿身血藤的盤雄掙扎跑過來抱住自己,定想老巫師救他一命。
少典冷哼一聲,手中法杖舉起,杖底唰的探出一截白森森的骨刃,刃身盈尺,刃尖處幾點紅光熒熒。右臂一沉,骨刃齊齊末入地上男子的頸中,法杖輕顫,刃尖的火力延開,把男子身體內外剎那間燒了個遍,斷了所有的藤蔓。
少典抬杖收刃時,對方頭一歪,就此斷了氣,口中伸出的藤條無力摔打著地面。還是老巫師念他之前下毒有功,給了他一個痛快,否則這血藤長滿他全身內外,精血吸的乾乾淨淨,人卻要受盡三天三夜的無比的苦楚,最後才萬藤穿心而死。
盤鳳站在丈外,看著老巫師破了血藤大法,也不出聲。
少典舒一口氣,再抬腳欲行,居然還是不能移動,原來盤雄雙手緊抱少典的左腿,死了也不鬆開。少典抬杖頻頻刺下,戳的幾個焦黑大洞,屍體的雙臂仍舊不斷。“看著幹什麼,還不幫老夫把這廢物給我扯開。”
身邊諸人回過神來,急忙上前七手八腳扯開少典腿上的斷肢,有的還順勢往地上的屍體踢了幾腳,埋怨道:“呸,沒見過這麼晦氣的東西!”“就是,乾脆一把火燒了乾淨。”
眾人還在議論紛紛,忽然有人說道,“咦?這吸血藤條還沒死透。哎喲,哎喲……”片刻之間,方才觸了盤雄屍體的七、八人紛紛呼痛。
少典一驚,接著小腿幾處刺疼傳來。原來已經斷開了根的血藤依舊生機勃勃,趁著這麼一會功夫,悄悄爬了幾根小枝掛在老人的獸皮長靴上。枝上的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