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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憶堵在她的胸口來這麼多年,每次想起來都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這麼些年,她一直恨顧江河,如果不是他,她或許早已是名副其實的蘇太太,而不是一個別人眼裡下不了蛋的老母雞。
夜風吹過她的外衫,吹起她的頭髮,她抬手捋捋頭髮,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在她身側緩緩停下。
車窗上是一層黑,她看不清裡面的情形,只停頓半刻,就繼續朝前走去。
車子裡卻忽然竄下一個男人,蒙口罩,只露出一隻雙眼,看不清臉。
她還未回過神,一塊兒毛巾就忽然捂上她的口鼻。
一股乙醚的味道瀰漫開來,她奮力掙扎,不過幾秒,身子卻軟了下來,意識開始漸漸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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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花的牆壁,白森森的天花板,朦朧的視線裡,柳嫣然只看到這些。
轉了轉頭,視線稍稍清晰了些,她看到了藍色的窗簾,米色的沙發,漆黑的長桌,電視。。。。。。
這是哪裡!
腦海裡忽然有一顆炸彈爆炸開來,將她的思緒炸的四分五裂。
她動了動,才發現,自己動不了。
手臂被反扣在腰後,用一根繩索綁著,雙腿也被牢牢的捆了起來,像條砧板上的魚。
捆的如此緊,想要掙脫只是徒勞,出了一身汗後,柳嫣然揚著下巴看向門口:“有人嗎?這裡有人嗎?”
沒有任何的動靜,好似整間屋子裡只有她一個人。
她之前是怎麼來這裡的?是誰把她弄到這裡來的?
腦海裡隱隱竄過一些斷斷續續的片段,她走在路上,身後出現一輛車,裡面竄出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忽然從背後制住了她,然後呢。。。。。。
她不記得了,腦袋有些隱隱作痛。
看情形,她應該是被綁架了,究竟是誰?為什麼要綁架她?
興許是柳家得罪的人?還是,蘇荷那個踐人!
對,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在報復她,這個下三濫的女人,居然用這種手段報復她!
柳嫣然目呲盡裂,一雙眼睛瞬時變得猩紅一片,隱在垂落的髮絲後,那目光嗜血的滲人。
不,她不能被她算計,她要打電話給蘇沉言,叫他看看他愛的人是什麼下流貨色,裝純,根本就是個人面獸心的白蓮!
她開始掙扎起來,一寸一寸的蹭著床單朝著地下移去,就在床頭上,放著她的手機,只要拿到手機,蘇荷的真面目就會被揭發,蘇沉言還是她的!
“吱呀”一聲,門突然被推開來。
柳嫣然已經蹭到床邊,再有一點兒,她就可以下地,思緒卻猛地被打亂,她抬眸,下意識的朝門口看去。
儘管汗水流下來模糊了她的視線,儘管黑色的髮絲擋住了她的目光,儘管這房間的光線如此暗,她依舊一眼就認出來,站在光影交匯處的那人,是顧江河。
黑色的短髮,俊朗的眉,微挑的眼角,痞痞的味道,穿白襯衫黑風衣,一雙腿修長而筆直。
同十一年前的顧江河,一模一樣。
時隔十五年,他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她面前。
綁架犯?
他果然沒出息,她當初選擇離開他真的沒有錯,爸爸說的對,顧江河成不了大器,給不起她想要的生活。
柳嫣然眨眨眼睛,忽然有什麼從眼角滑落,澀的眼眶都發酸,她想,那一定是汗。
許久,她聽到顧江河帶笑的聲音:“好久不見,我的嫣然。”
柳嫣然忽然就想一巴掌扇過去,他的嫣然,他怎麼好意思這樣叫她?當初若不是他,她根本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