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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孤帆遠影碧空盡,才知道思念總比西湖瘦。願姑娘此去一帆風順……”
紅秀眉目一動,忍不住道:“這雖不是詩,卻有些意思,才知道思念總比西湖痩,哎……”
嘆了口氣,這小宮女竟顯得有幾分感觸,眼睛略略有幾分紅腫,便將俏臉別到一邊去,突然道:“滾出去罷!”
我靠!
徐謙真真是無言以對,想罵人又覺得不合時宜,只得心裡感嘆:“宮裡出來的女子,多半都容易更年期提前,不理她了。”因此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看著那漕船升起了白帆,悄悄的駕離棧橋越來越遠,徐謙木然不動,他心裡已忘了是什麼滋味,渾渾噩噩地離開碼頭,一路漫無目的地行走,冷不防撞到了個人,這人正要叫罵,認清了是徐謙,卻不由驚訝道:“原來是徐兄,失敬,失敬。”
徐謙定睛看他,卻也認得此人是自己同榜的秀才,二人也不知在哪裡說過話,這人的家境應當不是很富裕,因此對徐謙不是很反感。
徐謙朝他作揖道:“你好,你好。”
此人微微一笑,道:“我正四處尋你呢,新任的提學官剛剛上任,已經放出了佈告來,說是後日清早時分要召集今年新秀才訓話,到時我們同去如何?”
徐謙這幾日沒有關注提學衙門那邊的事,這時聽了其實也不驚訝,新官上任,自然是要見一見下頭的生員和秀才,因此他點點頭道:“好說。”
徐謙今日是實在沒有心情和人閒扯,正要告辭,這人卻是不肯放過,四下張望了一眼,隨即壓低聲音道:“外頭的流言,你聽說了沒有?新任提學似乎對徐兄印象並不好。”
能遇到桂萼這種奇葩,已是徐謙幸運了,他當然不指望新任提學對自己這種大刺頭有多好的印象,現在功名到手,徐謙倒也不怕他,難道這新任提學還敢擅自作廢此前的院試成績?
徐謙顯得很冷漠地道:“他能如何?他若是賞臉,我叫他一聲宗師,若是不賞臉,大家各行其事就是。”
這句話有點離經叛道了,也虧得徐謙有自己的底氣在,一般人絕沒這膽子說。
這秀才愣了一下,旋即苦笑道:“徐兄小心些好,這種話休要再說,你就不怕我傳出去,引來非議嗎?”
徐謙這時候笑了,道:“我說出來的話只入了你一人的耳,你去張揚,那只是流言而已,沒有人佐證,怕個什麼?哎,實不相瞞,今日我心中煩躁,你我改日再敘吧,告辭!”說罷,揚長而去。
這秀才看著徐謙去遠,雖處鬧市,身影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孤獨,不禁有些愕然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金錢如糞土
在家歇了一日,徐謙不自禁地拿出《大誥》來讀,其實大誥還真是一本神書,裡頭有諸多案例可循,都是針對官吏,什麼剝皮、充草、斷筋之類,若不是徐謙知道眼下是官老爺的天堂,《大誥》不過是一紙空文,只怕早就嚇得不敢去科舉做官了。
次日清早,徐謙在琢磨新任提學的事,提學對下頭的生員秀才不友好,其實也沒什麼,只要不被對方抓住把柄即可,只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有個不友好的提學,總讓徐謙心裡有點不自在。
正在這時,趙夢婷拿了拜帖來,瞥了徐謙一眼,目光中閃露著別有意味的複雜,對徐謙道:“外面有人到訪,請你出去見面,說是之前就和你約定好了。”
徐謙這才想起,不禁恍然道:“是了,那我出去見見她罷。”
趙夢婷卻有些踟躇,隨即欲言又止道:“你爹說,讓我管好你,讓你不可胡鬧。”
徐謙見她吞吞吐吐,俏臉通紅,便問她:“只是會個友人而已,這哪裡是胡鬧?”
趙夢婷估計真的氣了,聲音也比平日大了一些,道:“你爹說不許你和不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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