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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人正好可以切磋切磋。”
秦蓉笑吟吟點頭:“不錯!本公子就喜歡獵奇獵豔。那就,勞煩江兄帶路咯?”
見憶卿還愣著,我又使了好幾個眼色,他才哦哦哦哦哦哦著連滾帶爬出了門,秦蓉昂首挺胸器宇軒昂跟上去。
直到秦小姐清澈爽朗的聲音和江賢弟唯唯諾諾的回話遠了,我才收好豎起的耳朵,架起鍋爐煮米酒烹紅肉。
忽聽花啟均道:“子車兄,若有什麼想說的,直說無妨。”
我停下手中動作,坐到他對面,乾笑道:“啟均兄,你是個明白人,在下此舉用意既然瞞不了你,我也就不虛與委蛇了。”
花啟均緩緩點頭,眼中奇亮:“多謝子車兄以誠相待。”
看著他面上一直不見凋謝之意的笑容,我心情有些複雜。良久,我才躊躇著道:“啟均兄,有件事情,在下一直很想問你。”
只是礙著文人心照不宣的慣例,至今未開口。可現在,此事已到了不得不說的地步。
天下讀書求仕者,自古就將“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之道視作圭臬,許多一句話就可說清楚的事,偏要做一大堆風馬牛不相及之事矯飾,拉一大撥毫無關聯之人下水。我子車廿雖也是十年寒窗,心中其實煩透了這些個委婉曲折。無怪乎世人皆罵文人誤國了,有了這麼些欲用一張嘴皮子治人治國的傢伙,成日上躥下跳搬弄是非,家國安有不亡之理!
花啟均似也很能理解我:“在下必竭力一解閣下心頭之惑,子車兄但說無妨。”
我深吸了好幾口氣,聲音有點顫抖:“啟均兄,你是不是,在下的仇家安插於在下身邊的……細作?”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到此為止,接下來就是重新貼文了~
☆、廿一
人在江湖漂,怎能不挨刀?小爺我從小在街頭瞎混,狐朋狗友一大堆,對手仇家也不少。沒準哪個混蛋趁我從了良不注意想玩點陰的……
花啟均捻著茶碗蓋的手立時頓住了。
我嚥了口唾沫,沉著聲音再接再厲:“然因了某個在下尚無所覺的緣故,啟均兄心生不忍,非但不欲加害於我,反倒處處幫我護我?”
半晌,捏著碗蓋的手又緩緩動起來,風輕雲淡。
我只好再添了一句:“實不相瞞,月測那日在下被誣舞弊,啟均兄救在下於水火之中後,在下無意中聽到了令表兄與人對話……”
什麼大魚小魚,小魚定是我子車廿無疑。雖不知我幾時待他好過,可花啟均三番兩次從張子涯父子手中救我,卻是比書院那方由先帝親書的碑文還要清楚的事實。
品茗之人垂眸不語。霧氣濛濛,從碗中嫋嫋升起,爬進了那雙總是蘊著絲清冷之色的眼裡。
我咬咬牙,索性說得更明白點:“啟均兄,你是君子,我也是君子。君子宅心就似這頭頂天青日白,縱是浸了泥染了墨,雨水洗一洗就乾淨了。”
半天得不到響應。彷彿半刻鐘裡,我一直在對影自說自話,跟個瘋子無異。
再這樣下去,小爺我還真得瘋了……
我腦袋一轟,兀地站起,幾步上前,一把捉了他右手。我直直看進他雙眼:“啟均兄,在下說來說去其實就只想說一句話——我子車廿不是忘恩負義之人,細作之事絕不計較,你若想要什麼,直說便是!”
慷慨陳詞,餘音繞樑!我與花啟均對視,目光熊熊,恨不得從他眼中鉤出那張網來,燒成灰燼!
咯噔一聲,茶碗磕案,白茶微漾,漾進了花啟均的表情裡。他左手輕輕撥開我手,淺笑若水:“子車兄,聽聞最近市面上新出了好些戲本,其中有不少是關於世仇家恨的。看來子車兄最近是迷上了此類戲劇,陰謀陽謀,離間作梗,連說話行事都往此中想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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