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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學生正零零散散地坐在碧草間,一手託著他們的調色盤子,一手拿著畫筆,全神貫注地注視面前的美麗風光。急切地想把它們盡數放進身前平展的手繪紙上。
“嗨,銘雅!你瞧瞧我畫的如何?”坐在張銘雅身旁的女孩,激動地拿著自己的作品放到她的跟前,雙眼裡閃爍著奇異的光彩,迫切地等著銘雅的答案。
聞言,她煞有介事地瞄了沈晴一眼,“唔,不行,不行。”
聽她如此一說,沈晴臉色漸漸灰暗下去,沮喪地緩緩低下頭來,“就是你都這樣說。看樣子我距離我的藝術目標是愈加遙遠了。”
張銘雅望著她可笑又稍顯僵硬的表情,俏皮地說道:“怎麼,我話都沒說完啊?犯得著你受如此大的刺激麼?”看沈晴正狐疑地斜瞟著自己,“我是要說,不行,不行沒你不行啦!老實說你畫地非常棒!”
“當真?”沈晴有點半信半疑。
“當真,比黃金更真!”張銘雅強忍著沒笑出聲音,臉上還表現出一個認真的神情。
沈晴一把自她手裡奪過畫,“好啊,張銘雅你如今連我都敢耍了,我如果不賞你些好處,你都不清楚我的本事了。”邊說邊站起來低頭看著張銘雅,出手就要來抓她。
“不要,我的姑奶奶,你瞭解我最受不了別人抓我撓癢了。我知錯,下次再不犯了。好姑娘,你就放過我一次啊。”她掙扎著告饒道。
“但是現在說這話已經遲了,小娘子你就從了吧。”沈晴笑著持續開展她的火力攻勢,張銘雅早就朝天躺倒在碧草上,兩手不住地護在腰間。
此刻,一線陽光俏皮地映在她地頭上,燦爛可人的笑靨是如此純真爛漫。明目中閃爍著最單純的色彩。和著糾纏嬉戲時發出的片片嬌聲笑語,實在惹人注目。
“汪總,這次實在是非常感謝您為敝校免費捐建人文教學樓,從根本上解決了我們教學用地緊缺的問題。”大的王主任在多人的尾隨下陪伴在汪興南的身旁,向新築教學樓的開工地點走去,因為這次他們專門請到了汪式公司的頭號執行老總給教學樓執行破土開工典禮。
見汪興南久久無言,僅僅出神地望向不遠地,沿著他凌厲目光久久定格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些藝術學院的大四女生正在湖邊寫生,當中還有兩個女孩嬉鬧成一片。
“主任。”中間的一個學生看校長往他們望來,就尊敬地打了個招呼。王主任才滿意地朝她頷了頷首。
這下,附近的學生也察覺過來齊齊地望了過來。下一刻,沈晴馬上止住了手中的,眼睛悄悄地睨了張銘雅一眼,明白後她才忽地抬頭望了過來。不期然地就迎上了一對銳利深邃的眼睛,像咄咄逼人的狼眼一般要看透她的一切想法。愣了幾秒後,才朝著汪興南擠出一道窘迫的笑臉。只見汪興南像紳士一樣禮貌地向她頷首後,才折身接著前進。
而她就只是呆呆地僵硬佇在草地裡,看著他筆直健朗的背影,一直到背影一點點地變為一個黑點最後失去蹤跡。這種令讓她無法理解的未知笑意使她有點不安,只因十多年來向來都不存在她無法看透的人,不存在她看不透的想法。而她讀心的長處似乎也唯獨在面對此人時才會變得那麼沒意義,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男人,汪興南在她跟前幾乎就像無法預知的一個迷團,不能看清摸透,是那麼的深不可測。這令她覺得她的希望一下子變得無法預期起來。
“張銘雅,你趕緊老實交代,你認識剛剛那個絕世帥哥對吧?”沈晴握著畫筆對著她道。
她奇怪地看了一眼,“這你從哪聽說的啊?”
“這樣的事還用誰說,瞧你那樣著迷的目光就明白了唄,你是有啥事就寫到臉上的,半點訛人的資質也沒有。”沈晴不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