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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郊外某處山坡。。
殘陽如血,朔風如刀,陣陣襲來,捲起團團枯草,攪得四下一片狼藉。山坡之上別無長物,盡是些大小不一的亂石,嶙峋交錯,在夕陽的餘暉下浸染出一幅凌亂的畫面。
元辰天虎目微瞪,眼角寒光迸射,同時,在那深邃的黑色之中還有著一絲說不出的韻味,細細品來,卻是一股笑傲天地,縱橫蒼穹的無邊霸氣,視蒼生為無物,我自獨傲的姿態。
他長身而立,雙手下襬,腳下不丁不八的一站,卻是極有氣勢。他的身體呈現出一種爆炸性的張合之力,好似在不高的身體之內潛藏了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隨時要把眼前的對手撕成碎片。
鼓脹卻不累贅的肌肉把身上的白色休閒服高高撐起,肩膀較寬,脊背直直挺起,似乎能承載天地間所有的壓力一般。
這是一個能吸引女人,給予女人最大安全感的男人!
他面目俊朗,稜角分明,橫眉冷目,直鼻口方,面上沒有一絲鬍鬚,面板呈現出古銅之色,此時這面上盡是說不出的嚴峻,但是在那嚴峻之下,同樣潛藏著神色中的那股霸氣與驕傲。兩者完美的融合,使這張臉有種難以言喻的魅力。
“你輸了!”
他說話時淡淡的,聲音也是極為低沉,卻給人沉穩有餘的感覺,而且話語之間還能對映出他心底的那股豪情霸氣,掌控萬物的豪情。
相對而站的是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人,同樣的極有氣質,渾身上下透露出一種幹練利落的精神。
但是此時這人卻有些頹勢,身上的衣服髒亂不堪,盡是劃痕破損。一張同樣冷峻的臉龐上佈滿了灰土,好不悽慘。
他嘴巴微微開合,低低的喘著粗氣,隱約可見嘴中盡是些血沫。
他撫了撫胸膛,低沉的道:“元辰天,你夠狠!”
元辰天臉上沒有一絲變化,只是眼中的那股霸氣更加明顯,微哼一聲道:“我狠!我不狠怎麼能進軍無上武道,怎麼能睥傲蒼穹,你若有我的實力也會狠!”
他這話雖然緩緩的說出,卻是擲地有聲,字字清楚,極有氣勢。
“哼!”那中年人似是不屑,道:“就你!打敗了我又如何,你太小看這蒼茫大地了,比我厲害的大有人在,你還嫩著呢!”
對面的元辰天看起來僅有二十出頭,而他卻四十有六,說他嫩倒不為過。
“荒謬!”元辰天斷然冷喝,道:“所謂拳怕少壯,你們這群老傢伙還能有幾年活頭,還能有幾個能打的。而我!天縱之才,天地人傑。十歲習武,十四歲打敗師傅出師,十六歲打遍C省無敵手,十七歲行走天下,至今未曾一敗,你說,我能不能進軍無上武道!”他話語聲越來越大,冷喝而出,幾欲壓下淒厲的風聲。
哼!對面的中年人不說話了,在他的心底,也深深的知道眼前的元辰天是個天才,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天才,說是百年一出也不為過。不過歷來,伴隨著這種天才的崛起,沒落的便是他們這群老傢伙,這是定理,也是一種無奈。
不過他怎會甘心,自己不同樣也是天才嗎?不然怎會有如今的地位,若是沒有眼前的小子,自己還是那個三省拳主,一代宗師泰斗。
不知怎的,自己幼時習武的情景浮現在眼前,一幕幕飛速幻滅,站樁時渾身發抖卻極力堅持,第一次出手被打的渾身發青,稍大時打敗師傅的自豪,開館立業時的驕傲,還有一個個被自己打敗時臉露不甘的對手……
不甘!他真的不甘,自己還不算老,還能再打,拼搏了一輩子的英名聲望不能此時就輕易斷送,失去了這些,這天地之間還有什麼值得他追求。這聲名便是他的人生價值,是他自我的體現,是支援他一次次打敗對手的原動力,所以!他不能敗,真的不能敗!
不能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