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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凌斬雲露出漂亮的笑容,一字一字的問。小手緊緊抓住凌扣風,眼裡閃過一絲古怪但扣風覺得熟悉的神色,他沒來得及深想,便笑道:“是啊——若不是你想留下來,大哥早就走了。再過兩三年,等我把龍騰稍作整理,你也長大一些後大哥就可以宣佈退位啦……”但那之前,他必須給昭朔一個致命打擊,讓他翻身不得!否則,難保他不會再次返回朝天——
“做皇上,好像很辛苦呢……”凌斬雲懶懶打個呵欠,小腦袋一點一點賴在兄長身上,似乎又要睡著了。
五月的清晨,空氣有些沁涼。
天色漸白,太陽未出,微風輕輕拂柳搖花,吹動著安靜與祥和……
玄鈞五年
春末夏初,百花正競相爭妍。
凌扣風在天香園設下宴席招待遠道而來的錫蘭國使者。
錫蘭地處龍騰西北邊境,是個小小的約有龍騰五分之一大的國家。它物產豐饒與龍騰常有商貿往來。國家殷富,人民康樂,戰士驍勇,更重要的是西北邊疆本是昭朔王領地,如今他逃向錫蘭,在那裡招兵買馬伺機蠢蠢欲動。錫蘭國王惶恐不安,自忖沒有能力一舉剷除昭朔王,於是派遣使者出訪龍騰,詢商一個可行方法。
夜色逐漸降臨,天香園中處處宮燈閃映,照得偌大的御苑如同白晝。晚風輕拂,園內千萬株花的香味送到鼻間,薰得人人皆醉。
坐在主位的凌扣風含笑敬了錫蘭使者一杯酒,心中卻微感不屑:那來使身子極胖,腳步虛浮,兩隻貪婪的小眼睛鑲嵌在浮腫的肥臉上,一見就知酒色過渡。而且那人眼睛只管盯著往來宮娥或是廳內奇珍異寶,遲遲不與他進行協商,似乎篤定要除掉昭朔非得讓自己求他不可!
凌扣風心中生氣,但不便發作只能憋在心裡發悶,他擺頭示意讓早在外等候的舞姬上前——還好他對錫蘭來者的為人早有打聽,做好準備,既然談不成正事,就陪著慢慢耗吧——他倒要看看是誰先低頭。
絲竹嫋嫋而起,環佩叮咚聲中各色妙齡女子在堂中載歌載舞,水袖翻飛,容顏乍現,無一不是人間絕色,無一不使人傾心。那使者看得兩眼發直,頓時酒不喝,菜不夾,任何詢問都不做回答,只瞪大眼珠圍著眾女子繞來轉去。
雖然形容可厭,不過看他那幅神魂顛倒的嘴臉實在好笑,凌扣風懶得理他,伸長腿不顧什麼帝王儀容,斜斜倚在寬大的紫檀椅上,慢慢自斟自飲。
歌舞將近過半,忽然又有一女子掀開珠簾自堂外進來,剛一進門,容顏被燈光一映,坐在下手靠門的臣子們無不目瞪口呆,“咣噹”酒杯摔地之聲不絕於耳。
那女子一身嬌嫩粉紅的衣衫,看容貌體態不過十二三歲的稚齡,但她的容貌卻足以堪稱傾國,可誇明豔絕倫。柳眉纖細恰如遠山青黛,肌膚勝雪如凝脂溫玉竟有一層光華流轉,一張菱形小嘴不點而朱,尚顯稚氣的小臉愈顯楚楚可憐。她緩緩進來,看見眾人失態的模樣,忍不住以袖掩唇嘻嘻而笑。那雙極為漂亮,黑山白水澄碧如練,足可攝人心魂的眼眸中波光流轉,盈盈未語便情意無限。
些微騷動引起正在淺談的凌扣風、樂銘、秦妃暮、莫勳雲等一干大臣的注意,一望之下無不驚愕,只在腦中想“天下竟有這般絕色!”
凌扣風一抬頭,恰巧見那少女如露珠般靈動剔透的雙目,身子不由一震,“啪”的一聲,握在手中的酒杯頓時被捏個粉碎。
少女俏皮的抿唇而笑,說不出的天真嬌憨,她展袖起舞,曼聲而歌。此時大堂中樂音陡然一變,從華貴莊嚴的宮廷樂變成江南溫山軟水,如嫵媚少女細細噥噥的民間俚曲。女孩童音清亮悅耳,如清雲盪漾如珠玉相擊,一時間堂上所有人情不自禁都摒住呼吸,側耳傾聽。
粉紅衣衫飛舞像一隻在花間嬉戲的粉蝶兒,絕世容姿在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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