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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施主與那人有緣。然而緣來緣盡皆有天意,倘若有朝一日,施主與那人的緣分盡了,倒是可以依託一件物事離開此處,只需這般這般,自然可以達成心意。施主說過,有緣既是緣,無緣也是緣,一切皆是緣。那時緣盡緣續,一切但憑施主心意。”
她遇見他的時候正是冬末春初,她離開他的時候恰逢三九,算起來不多不少已有差不多一年的光影。是不是她和他的愛情,也有從春到冬,由暖入冷的變化?也如這四季一般的分明?
一切皆是……緣麼?這恍若一場美夢的豔遇,都是因為她和他有緣麼?那麼,這堪堪行到一半的緣分從何而來?從今往後,又朝了哪裡去?
緊了緊懷抱。不覺眼角有些溼潤。心口,像是被什麼堵了似的鬱結。
“阿彌陀佛,施主一切安好?老衲在此久候了。”一句洪亮的佛號響徹在耳邊,易玲瓏這才發現她正站在一處僻靜的所在,幽幽的月光傾瀉在地上,兩旁漸漸成蔭的女貞樹,遠處昏黃的燈光沖淡了黑暗,也沖淡了月光,更遠處依稀還有人影晃動,飯後閒聊的聲音伴著徐徐的晚風斷斷續續地送進耳中。原來她所在的,正是她穿越前巧遇法海大師的地方。
而面前的法海大師也一點也沒變,依然是須眉皆白,面色安詳,正笑眯眯地望著她。手中佛珠撥動不停,另一隻手上的紫檀缽盂發著微弱的紫光,伴著輕輕地微鳴聲。
易玲瓏有點不解,難道法海大師竟在這裡等了她一年的光景。這也,太敬業了吧?唔,這樣可不太好,這樣一來,待會法海大師跟她算起穿越費用來,不太好砍價的,畢竟人家苦巴巴地在這等候了一年。要是說得太僵了,搞不好還要給她算上一年的誤工費,營養費,交通費,精神損失費。身體保管費等等一大堆的賬目。
“大師,我,我回來了。您,您辛苦了。不知道我這趟穿越……”需要付多少錢?易玲瓏有些惴惴不安,就怕法海大師跟她獅子大開口。現在隨便出個國來了境外遊,五六天的事情,也要好幾千塊大洋呢,她這次可不僅僅是出國那麼簡單了,而且一去那麼多天,還是偷渡,連個護照都沒辦,可不知道要多少錢才夠呢。
忍不住偷偷按了按口袋,嗯,穿越前揣在兜裡的十塊錢還好好地躺在口袋裡。也只有這麼多了,再多也沒有了,最多打個欠條,分期付款好了。誰讓大師當時問都沒問一聲就給她來了個魂穿,結果在那邊田鼠屯倉一般攢的那點私房錢一文都沒帶回來,也不知道剩在那裡便宜了哪個。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法海大師照舊是開口即頌佛號,“施主請安心。此番遠行,前後不過五分有餘,此間一切人事一如從前,大可不必操心。”
一年的光景,其實不過是五分多鐘的事情?易玲瓏大有黃粱一夢夢千年的感覺。莫不是,真的是她剛才打了個盹,夢到了熙澤,夢到了宇文軒?
也許吧,夢醒了,一切也就結束了。
無所謂了,即使不是在做夢,她這一生也再見不到宇文軒了,那和夢醒了又有什麼區別呢?
“阿彌陀佛,施主此行可有一償心願?老衲曾發宏願,要度天下一千位有緣人,施主與老衲有緣,老衲自要滿足施主的一個心願。如今施主既然已經償了心願,老衲便可放心地離開了。”法海大師笑吟吟地向她告辭。
“大師!”易玲瓏欲言又止。
“施主可是有什麼未盡之言要問老衲?”法海大師料事如神。
“大師。”易玲瓏咬了咬唇,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敢問大師,我和他,是否還有緣再見?”
法海大師挑一挑眉毛,笑著答道:“老衲曾問過施主,何為有緣。施主答說,有緣既是緣,無緣也是緣,一切皆是緣。”
易玲瓏一怔,繼而頓首:“我明白了。多謝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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