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闖亂去(第3/3 頁)
“自己人。”耳邊聲音說。
馬倌疑惑了一下,哪裡來的自己人?模糊的視線看到一個影子被甩到馬背上,他手裡握著的箭則被戳在馬身上,馬嘶鳴疾馳而去,而他則被裹挾向一旁滾去。
怎麼回事?
是誰?
馬倌看不到裹挾自己的人,更奇怪的是,身下的地面陡然陷落,瞬時被埋在了地下。
草叢泥土遮蓋了一切,視線昏暗宛如生在渾沌中,但他並沒有窒息,能感知到地面顫抖,馬蹄踏踏,還能聽到官兵們的呼喝。
“追——”
“在前邊——”
伴著追擊,箭如雨。
這一次不僅箭雨不僅落在馬背上的人身上,馬匹也再沒能撐住,嘶鳴著栽倒。
“抓住了——”
“是死是活?”
兵衛們湧上來,四周圍住,再有兵衛上前檢視從馬上跌滾下來的人。
人蜷縮著,宛如被折斷的娃娃。
不,不是宛如——
當長刀戳上,再一翻,露出一張臉,宛如真人的臉此時也不像真人了,臉皮捅破了也沒有血肉——
為首的兵衛被嚇了一跳。
“是紙人!”
“是假的!”
更多官兵圍上來,不可置信的翻看這個紙人,這臉,這身形,這胳膊腿,背上還有箭,還有血滲出來一片片,真的看不出是個假人!
為首的官兵有些恍惚。
什麼時候換成假人的?
難道他們一開始追的就是假人騎馬?
馬倌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他很快就陷入了昏迷,再一次醒來,是因為身上傳來的刺痛。
他睜開眼,看到了漫天的星光。
“你醒了。”星光下有三個頭伸過來齊聲說。
馬倌被嚇了一跳,他死了嗎?閻羅殿也能有星光?
“是同門,我是舞金龍。”一個人說。
“見過我師父吧?他上臺比試了,舞龍得了第一。”另一人說,“但後來輸給了那位小姐——”
“我也是同門。”又一人搖頭晃腦說,“但我沒進去,不過我不進去是那位小姐要我在外邊接應大家——”
還沒完全清醒的馬倌被接二連三的聲音衝擊的更糊塗了,不過,有個名字讓他清醒。
那位小姐。
那位小姐一開始並沒有說名字,以至於大家都用那位小姐來稱呼。
所以到現在他沒記住掌門的名字,但那位小姐四個字刻在了心裡。
“那位小姐——”他掙扎著要起身,“外邊也安排好了?”
竟然還有接應。
原來被挑選出來,也不是直奔死路。
那位小姐盡所能讓大家活著。
……
……
白樓酒肆裡似乎能聽到河面和大路上傳來的喧囂。
劉宴的視線沒有向外看一眼,只看著高小六。
“我可不是要叛亂。”高小六說,“我只是不想讓其他人有牢獄之災,劉大人,要拿墨門,你抓我一人就足夠了。”
劉宴笑了笑。
“你可不夠。”他說,“那位小姐倒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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