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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冬天?,《濤聲離我?遠去》在?柏林公映,大獲好評,肖策的口碑更上一層樓。
一個?月後,電影上線國內院線。
因為拍得太文藝太深奧,有觀影門檻,票房的反饋一般,最?後靠口碑逆襲了一段時間?,但國內票房最?終也只屬於堪堪回本?的水平。
好在?肖策絕不會為此而失望。
棠昭跟著劇組人員走上百花電影節紅毯的那天?,周維揚作?為其中某部?參賽電影的出品方?與她一同出席。
領帶還是棠昭給他打的。
棠昭挑了件簡單款式的白?色禮裙,這種場合不適合爭妍鬥豔,還是白?色最?保險。
周維揚淺淺掃一眼:「你第?一次紅毯就是白?色,很好看,像個?公主。」
「你看了啊?」
他嗯一聲:「正好上網刷到了。」
棠昭略感?不滿,噘著嘴巴慢慢地幫他把領帶結推緊。
怎麼會有人的嘴跟石頭一樣硬?
幾秒之?後,他一副沒睡醒的表情終於緩緩化開,周維揚俯首在?她耳側說?:「好吧,其實你的每一部?作?品我?都看過,你的每一次活動,網路上能搜到的,會動的你,我?都看過。」
他終於肯承認,棠昭笑了。
但笑完之?後,心臟就迅速被酸楚覆蓋住,她輕輕地說?:「說?真的,周維揚,我?寧願你沒有那麼關心我?。」
「怎麼會這樣想?」
周維揚拎著西服穿上,他語氣平淡:「如果不是想念著你的存在?,還能借著鏡頭看到你的一顰一笑,我?也不知道要怎麼熬過這麼久的時間?。」
他說?,你對我?來說?是止痛劑,而不是痛苦。因為你好,我?才會好。
無論是過去的懵懂的你,現在?的從容的你,或是未來有著任何可能的你。
甚至是八十歲,來過我?夢裡,那個?青絲成雪、垂垂老矣的你。
都有著無法?言說?的意義。
——她在?這個?俗世之?外,又?在?他的骨血之?中。
「就當我?是個?小粉絲好了,難過什麼。」周維揚輕笑一笑,撫著她臉頰哄著。
她的酸楚蔓延到眼角,輕輕頷首,而後揉了下一直在?跳的左眼皮。
棠昭什麼都沒說?,周維揚發現點端倪,用手指輕刮一下她的眼皮:「這是要拿獎了。」
棠昭不悅地抓住他手指,嘀咕說?:「哎呀,本?來要拿了,從你嘴裡跑了。」
周維揚一笑:「我?的嘴開過光,是你的跑不了。」
棠昭跟他說?心裡話:「等啊等,等到後來都沒激情了,不想執著了。如果真的看命的話,我?選擇釋懷。」
這一些年,她有所感?悟,命運還真不是個?好東西,但釋懷是個?好詞。
周維揚沒說?什麼,他長指一夠,撈過她化妝檯上的耳環,對著她的耳洞,輕輕地扎進去。
兩隻燕尾蝶在?她耳垂之?下輕晃,好像在?紛飛。
他送的,她的幸運耳環,終於有機會可以親手幫她戴上。
周維揚將小蝴蝶託在?指腹上:「說?過的那件喜事兒,還記不記得?」
棠昭想起他說?的半仙兒,「嗯。」
他終於揭曉,低著聲,諱莫如深地說?道:「你的。」
「真的啊?」她笑起來,也極輕聲地問。
「昭昭,」周維揚看著她,溫柔又?真誠地說?,「祝你美夢成真。」
盯著他看了幾秒,她說?:「你也是我?的美夢。」
他笑:「那就記得感?謝我?。」
說?到這兒,棠昭有點緊張,他這麼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