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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4月22日 星期二 多雲轉晴
今天在午後突然出了太陽,我有多久沒有感受到陽光普照,或者沒有精力去體會那溫暖的陽光灑滿自己的全身?
在吃飯的時候,工頭又跟我提了一次要我補辦了身份證就回來跟他的事,我裝作感激萬分的樣子謝謝他的關照,像他這種文化不高做工程的人,就希望能找一些不吭聲,好管理,對工資沒要求的人,而我對於他來講正是難得一見的好工人。
能在這兒賣苦力還得多謝於平常的健身,若不是為了保持身材,一直堅持在健身房鍛練,是吃不消這兒的工作強度的。可即便是這樣,每天仍累得像條狗一樣,全身肌肉僵硬。
我每晚在工作結束揉著自己痠痛的肩膀時,總想起遲雲,他會在我鍛鍊後笑著趴在我的背上用他帶著魔力的手給我按摩,什麼是幸福,我以為這就是,在我享受著遲雲的照顧時,我以為這是一生一世的,可一生一世怎麼會這麼短,幸福又為什麼留不住?
你那天晚上拽住了我的衣角,從而使我們聯絡在了一起,我因為不忍心扔下醉醺醺的你而使我萬劫不復。
你拉著我不說話,我坐在你旁邊也沒開口,就這樣僵持著對視,你後來告訴我你沉醉在我彷彿洞察一切的瞳眸中,你不知道我早已倫陷在你的淚眼裡。我不能肯定你是不是同志,所以也不敢把你帶回去,你也奇怪的不吭一聲,手卻沒有放開過我的衣角。既然已經不忍心扔下你,所以只有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啤酒。我想你可能只是想找個人陪在身邊,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陪你到天亮。
看著你把面前的牛奶喝完了,我又給你叫了一杯果汁,雖然你抗議般的看著我,可我卻堅持已見,不知為什麼,你那抗議的眼神會讓我覺得是在撒嬌,心裡覺得好笑,你不知道,我當時覺得你真是可愛透了。
那天晚上,我們無言的坐了三個鐘頭,我喝了七杯啤酒,你喝了五杯果汁,喧鬧的酒吧到最後只剩下我們兩個,你也終於知道要放我離開了。我在結完帳後和你一起走出酒吧,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多。
我想和你說再見,可看著你的眼眸卻說不出口,最後只能嘆息般的說了一句:〃來我家吧。〃你那可憐兮兮的眼睛裡瞬間閃放出光彩,彷彿整個人都耀眼起來。
把你帶到我家裡,你對其中的裝璜讚歎不已。告訴你這是我按揭買下的時,你更是用敬佩的眼神看著我,令我不由得產生了一種自豪感,畢竟能在這樣的城市裡購置自己的住房是一件難得的事情。
我看著你腫漲淤青的眼角實在礙眼,到廚房裡煮了個雞蛋,剝去蛋殼幫你敷上,你知道嗎?這樣近距離的靠近你,是我怎樣的剋制自己才不會當場將你壓倒,特別是你還那樣充滿感激的看著我。你這種眼神會讓我有罪惡感。
我粗魯的將蛋扔在你手上,讓你自己敷,你無辜的看著我,你當時怎麼會知道我對你抱有的想法?
我沒有再看你,只是坐在餐檯邊拿出自己的工作簡報看了起來,你有點手足無措,眼睛一直瞟過來,我從眼角里可以觀察到你的動靜。
你累了,慢慢的越坐越低,最後倒在沙發上睡了過去,我到房間裡拿出薄毯蓋在你身上,看著你毫無防備的睡顏,實在是覺得不可思議,你是對自己放心還是對我放心?
你不知道吧,那天晚上,我是坐在你旁邊一直到天亮,到了早上8點鐘,我要上班去,可看你睡得正香又轉身先去浴室洗漱,等到全部整理妥當,才蹲在你身邊把你搖醒。你睡眼惺忪的爬起來,跟著我走出家門。
我跟你說我要上班,你沒有一句話,只是低著頭,我只能硬著心腸轉頭就走,你不知道我要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能逼自己真的離開,因為我知道你只是我身邊的一個過客,不能強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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