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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因為她現在不是母親的親生女兒,否則香芒哪裡敢攔她。她感覺自己像是侯府的一個笑話,下人們都敢明目張膽地看她,更別提其他人。
原來的夏夫子一視同仁,並不巴結她這個嫡女,但也不討好其他的姐妹。可是夏夫子走後,新換的女夫子唐夫子明顯更看重那個傻子。
即便那個傻子不通音律,不通琴藝,唐夫子還是滿口的稱讚。
為什麼?
不就是因為傻子成了嫡女。
更可怕的是她被罰站的事情傳開,裴元華沒少冷嘲熱諷地譏笑她。她難堪地忍受著,接連彈錯好幾處。
唐夫子不留情是指出來,讓她重彈。
她忍著羞辱,重新彈過一遍。唐夫子還是不太滿意,倒是沒有讓她再彈,卻是讓裴元若彈一遍。
分明是拿自己和大姐姐比,誰不知道大姐姐琴藝高超。她就算是正常發揮,也不可能像大姐姐彈得一樣好。
明明還有不會彈的,倒是專挑軟柿子捏。
她恨透唐夫子,更加恨裴元惜。
裴元惜自是眼神都不多給她,一心關注裴元若。自打夏夫子請辭後,裴元若明顯消沉許多。看著還是那個知書達禮的侯府大姑娘,眼神卻是鬱鬱。
習完琴,裴元若要去跟嬤嬤學宮規。
裴元華上次在裴元惜手上吃過虧,也不敢再跟她套近乎。一下課後纏著唐夫子請教,生怕唐夫子給她單獨指點。
她不以為意,先走一步。
沒走多久,裴元君追上她。先是假惺惺地道著歉,說什麼姐妹要相親相愛之類的,別讓沈氏為難等等。
「二姐姐,就算是為了母親,我們好好相處吧。」
聽聽,多麼忍辱負重,多麼深明大義。若是裴元惜不依,那不懂事的人就是裴元惜。
裴元惜不為所動,冷冷看著她。
她走近一些,想拉住裴元惜。裴元惜一個錯身,離她兩步遠。她突然扯下珍珠頭花,頭髮散亂下來。
「二姐姐,我知道你討厭我,恨不得把所有的東西都拿走。但是這朵頭花是舅母以前送給我的……」
還來這套。
「啪!」
裴元惜一個耳光過去,在裴元君還沒得及反應時順手拿過春月手中的茶水。一聲尖叫過後,裴元君頭髮又濕又亂像個瘋子。
姑娘們來聽課,丫頭們隨時會自帶茶水。
那茶水還有點燙,但更燙的是裴元君的臉。不知是被那一耳光打熱的,還是羞憤的,一張臉紅得嚇人。茶葉掛在她零亂的發上,水珠一滴滴往下。
下人們都驚呆了。
「去請夫人來。」裴元惜一句話,有個回過神來的下人飛似的跑去軒庭院。
裴元君臉上青白交加,她萬萬沒想到裴元惜會出手,如此不給她臉面。千般怨恨齊齊湧上心頭,卻不敢再打回去。
裴元惜已然又離她遠開幾步,眉宇間很是不耐,「三妹妹,我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如果你只會使這些上不了檯面的手段,我都替你丟臉。扯頭花?虧你想得出來。你當這裡是市井街巷,還是當自己是潑婦不成?」
裴元君的丫頭含霜嚇得不敢動,在裴元惜冰冷的眼神中低下頭去,不敢上前給自己的主子清理狼狽的水漬。
幸好現在天熱,偌大的園子裡下人不多,否則更多的下人看到,她以後更加抬不起頭來。即使如此,她此時感覺自己又回到兩人身份被揭穿的那一天,彷彿她所有的榮華都被人奪去,被人扒得體無完膚。
好恨哪!
裴元惜不懼她淬毒的目光,道:「你今天扯頭花,下一次想必汙衊我潑你茶水或者是我扇你耳光。你還有多少這些的把戲,不如一併說來,我今天全部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