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25哄不來(第1/4 頁)
夜雨下得酣暢。
斷崖式降溫,彷彿換了季節,所有饒有餘溫的跡象,都隨著風雨悽悽徹底了斷。
那晚從城南迴來的出租上,鍾彌兩手空空,趕巧遇上個不愛嘮嗑的司機師傅,堵車間隙,司機師傅望後車鏡,朝後遞來一張紙巾,半句話也沒有。
她摸摸臉,才反應過來,臉上掛了溼痕。
不想浪費紙巾,她低著頭,將紙巾仔細對齊邊角,折起來,攥在手心,指腹隨意往眼下一揩,繼續瞧著窗外霓虹發呆。
過往種種,如同拉片子一樣在腦海反覆播放,她像一個審片苛刻的導演,將無數個或心動或拉鋸的瞬間定格,隔著時間差和認知差,試圖去置評對錯。
鍾彌捫心自問在求什麼,那答案她自己都不敢認。
她要沈弗崢愛她。
彷彿一個人早就吃飽了,各色甜點端來面前,都是可嘗可不嘗的,某一道或憑几分特色,脫穎而出,叫他肯動叉了,這甜點忽然跳出來說,我雖然瞧著像甜點,但我要當一盤菜!
多荒謬。
有志向沒錯,但非要人家忽略客觀事實,也沒道理。
買賣談不攏是常事。
談攏的……要搬出宿舍了。
晚上鍾彌從練功房回來,何曼琪已經把東西收得七七八八,現在流行說“斷舍離”,何曼琪也曾經把選擇困難症掛在嘴邊,一件物品,是留是去,彷彿天大的難題。
可你瞧瞧,人如果提上了戴妃包,那堆也曾趕著電商平臺節日打折才捨得下單購入“小眾原創”“平替輕奢”打發進垃圾袋裡根本不是難事。
棄如敝履,不僅是成語,也是一種能力。
但奇哉,這世界風水輪流轉,亂丟東西的人,也會有被人亂丟的一天。
大概是約了人來搬東西,何曼琪完全沒有著急的樣子,翹著腿,坐在宿舍椅子上玩手機,見鍾彌回來,跟領到主線任務似的神情一凜。
“瀰瀰回來啦。”
鍾彌放下運動包,淡淡應了一聲。
何曼琪起身,走過來,鍾彌禮貌伸手擋了一下,格出彼此間的距離,抽一張溼巾擦著臉說:“我淌汗了,味道不太好聞。”
何曼琪知道這是生分了。
雖然之前她跟鍾彌關係也好不到哪裡去,可那會兒看著鍾彌不冷不淡的樣子,她無所謂,想著反正鍾彌高冷嘛,跟誰都關係一般。
現在大概是自己心虛,總覺得鍾彌是刻意疏遠她。
房子就是這兩天找的,她要搬出去了,彭東新摟著她,說那晚上給她開個喬遷趴,想在哪家夜場隨她定。
“把你想喊的姐姐妹妹都喊上,玩兒嘛,就是要熱鬧要開心,別忘了你宿舍的那位。”
當時她渾身彆扭,又不得不擠出笑:“瀰瀰她好像不怎麼喜歡來這種地方玩。”
彭東新冷淡又曖昧地往她臉上輕輕吹煙,捏了一把她的腰,吃痛之際,旁邊有常跟彭東新搭夥一
塊玩兒的男人哈哈大笑說:“她不喜歡來這種地方玩?娜娜,看來你跟鍾彌關係真不怎麼樣啊,就今年上半年,幾月份來著,就在這地兒,鍾彌生吹了一瓶人頭馬,咱們彭少才放人的,她挺喜歡玩的,跳舞還特好看,對吧?”他問周邊人要了一聲認同,隨即下了結論。()
≈ap;ldo;她現在是不敢隨便出來玩了!慫了!哈哈哈。≈ap;rdo;
11本作者咬枝綠提醒您《荒腔》節完整章節』()
那些男的女的都在笑。
何曼琪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好像把一個姑娘逼得束手束腳是件多了不起的事一樣,他剛剛喊她娜娜,她都沒有笑,誰是娜娜啊?
彭東新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