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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將軍想來也清楚,我出自溫家,生來便和家族利益捆綁在這裡,這道士乃是大魏奸細,又是傷害陛下的嫌疑人,我是萬萬不會收留他的。」溫月明盯著那道影子,手指搭在茶盞上,溫溫和和繼續說了下去。
「想必我那小丫鬟也和將軍說過了,花色已經嚴厲重整過廣寒宮內務,花色的手段你大概也是親自知道,她都沒有發現異樣,可見那人確實不在我這裡。」
內廷不知道月貴妃身邊有兩個丫鬟,一靜一動,一冷一熱,其中翠堇姑娘性格活潑,在宮內人緣極好,而花色姑娘手段出眾,無人敢掠起逆鱗。
她的手段,衛酈棠是見識過的。
她若是都沒找到,千牛衛搜殿也未必找得到。
「第三個地方,將軍覺得在哪裡?」溫月明手指點著桌面,胸有成竹說道,「世人不知,只當德妃靠美貌冠絕後宮,可你我皆知並非如此。」
「她的地方……」溫月明故作無奈地嘆氣,「只怕要陛下手諭了,可陛下如今正在氣頭上,且將軍無憑無據,自然也不敢出手。」
「不過,本宮到有一個主意,將軍不妨入內細說。」
衛酈棠身形一僵,他知道月貴妃在打什麼主意。
他是外臣,如何能踏入貴妃寢殿,且一旦踏入,便徹底把她捆綁在一起。
「哎,陛下遲遲不見人,想必也是格外惱怒,衛大將軍身負聖恩,也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
溫月明嘆氣,「若是實在不願做這筆交易,花色,送客。」
一直沉默的花色這才微微一動,桃紅色的裙擺如花般散開,冷淡上前說道:「將軍請。」
「卑職再多問一句。」衛酈棠終於開口說道,「是娘娘的意思,還是……閣老的意思。」
溫月明頓時露出笑來。
「有何區別,將軍。」她起身,長長的細紗寬袖罩在紫檀木桌面上一掃而過,像一層滾動的水波。
「不斷,不立。」
溫月明讓人推開屏風,兩人中間少人那扇八開屏風,便徹底再無遮擋。
衛酈棠慌忙跪了下去,只是還未跪下,就被花色一把扶住。
「不必多禮,將軍看這扇屏風用的是三層宣紙,外罩了煙青薄紗,用的是紫檀烏木,底座重達三十斤,抬放需至少四人。」溫月明站在堂中,意味深長說道,「可若真的想推倒,依將軍的本事。」
溫月明歪頭,抬手,微笑,無辜極了:「不過是,輕而易舉。」
衛酈棠無奈苦笑。
溫家這位大娘子入宮前,溫如歸還特意悄悄拜訪,滿嘴都是自家女兒如何膽小溫順,家中如何寵愛,託他多多照顧,現在看來簡直是肖像其父七八,大小兩隻狐狸。
原來今日一踏入廣寒宮就徹底中了她的計,她就是光明正大把人騙過來,暗度陳倉逼人舊犯,是自己託大了。
「將軍我與爹是好友,我還害將軍不成。」溫月明攻勢漸緩,態度溫和,帶著晚輩特有的嬌纏,可愛又可憐。
「花色。」她見衛酈棠沒說話,卻沒有反對,便對花色使了個眼色。
花色立馬關了門,站在門口把風。
衛酈棠閉眼長嘆:「陛下下了命令,那兩人誰也見不得。」
「給我一炷香的時間,我必須問明白他們為何敲鼓。」溫月明立刻說道。
衛酈棠蹙眉:「此事不是殿下……」
「不是。」溫月明搖頭否定,「他昨日親口與我說過。」
衛酈棠抬眸看她。
「將軍與他並未親密共處過,所以有此疑問。」溫月明沉吟片刻後解釋道,「許家是應家門生,一直未應家之事備受打壓,鬱鬱不得志,而邵行也不過邵家是無辜之人,他確實想為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