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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溫閣老是不是有手眼通天的本事。」容雲譏諷道。
「那總該有人證嗎?」
「當時安王身邊的親衛都可以作證。」
「可那是德妃的人,且,德妃娘娘剛才說,你我不和,大周律法也曾明文規定,爹孃,妻兒,奴婢供詞皆不可信。」
容雲沒想到剛才激她的話反而重新回到自己身上,不由瞳仁一縮。
溫月明卻沒有繼續乘勝追擊,只是詭異地沉默下去。
「怎麼,貴妃娘娘認了。」容雲眼睛一亮,反問道。
「十二月二十日的事情,陛下覺得如何?」溫月明抬眸去看消瘦的陸途,長眉輕蹙,猝不及防地問著沉默的陛下。
陸途沉默,隨後驀地想起那一日,臉色微變。
「我那夜雖未請御醫,但讓花色去取過藥,尚有記錄,陛下不信大可去查。」溫月明冷靜說道,臉色瞧著格外平靜。
容雲蹙眉,下意識覺得有些怪異。
陸途性格偏執自私,卻也多疑謹慎。只要給他留下一個口子,其餘事情便都不重要。
「你這是什麼意思?」容雲逼問道,「這是陛下在問你。」
溫月明垂眸,不再說話。
廣寒宮內殿悉數都是自己人,當日出宮的痕跡早就被抹乾淨,如今安王已去逝,親信不可取,德妃所言並無確鑿物證。
容雲看著她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氣得要咬碎銀牙。
「當日廣寒宮掛牌閉殿,而德妃正在接待烈火道人身邊的小藥童,安王早已成年不該隨意入宮,可德妃卻一口咬定我出宮之事,妾身倒是覺得也許是宮婢們挑撥是非,德妃也該整頓內務才是。」
溫月明話鋒一轉,反而替人開脫著。
容雲心中咯噔一聲。
陸途神色微斂。
「你不是閉殿嗎?怎麼會知道折腰殿的事情。」容雲反問。
「當日我體弱臥病在床,特讓花色給德妃送鳳印,花色無意看到而已。」溫月明淡淡說道,「德妃和陛下相伴數十年,關係陛下龍體並無不妥,德妃怎如此激動。」
容雲氣急,卻又不敢再說下去,唯恐溫月明繼續給自己上眼藥水。
「花色看錯了。」她冷冷反駁著,「那日我確實見了安王,安王婚事遲遲沒有著落,我當時選了幾個長安城中閨秀讓他看看,此事確實是妾身之錯。」
溫月明頷首,淡淡說道:「這也說不準,也許真的看錯了,剛才是我失言。」
「想來此事有誤會。」一直沉默的陸途低聲說道,「愛妃起來吧。」
「陛下!」容雲大驚。
溫月明起身,長睫微動,並未靠近,只是站在原處,淡淡說道:「陛下大道初成,妾身不敢打擾陛下休息。」
陸途緊盯著說話之人,卻又絲毫瞧不出異樣。
他對溫月明的感情很是複雜,毫無疑問,這位貴妃長得極為好看,便是見過萬千顏色的帝王也很難不被她吸引目光,可偏偏她性格極冷,哪怕說著恭維的話,神色卻疏離冷淡,可又像一把刷子勾得人心癢難耐。
當真人如其名,好似一輪天宮明月,冷清,不可入懷。
「當年紫薇道人說的期限也該到了。」他冷不丁開口。
「還有一月。」
陸途看著她笑了起來。
「如今大勢已定,想來提早也並無關係。」他慢慢說道。
容雲臉色微變。
如今,她已經知道當年溫月明入宮的秘密。
溫月明面容沉靜,並無異色,只是好一會兒才低聲說道:「妾身不知。」
「她是殺了佩兒的元兇惡首之一。」容雲神色憤憤。
溫月明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