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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睡覺。誰知前腳剛一走,回來就瞧見張盟精神抖擻地在手機上戳戳點點,半點睡意也無。
張盟見他來了,討好地說:“今天就到此為止好不好,我真看不進去了,咱們睡覺去吧,好嗎?”說完還眨了眨眼睛。
季晨對這並不高明的勾引手段無動於衷,放下牛奶,說:“好啊,不過說好的三個小時,眼下差了一個小時,就從床上補回來吧。”
張盟本來都站起身了,聽完又立馬坐回位置上。開玩笑,季晨的一個小時能要他的命。
在季晨的有力監督下,張盟又堅持了半個多小時。眼看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張盟心想就剩二十來分鐘,季晨也完不了事。於是大搖大擺拿了東西去洗澡,然後往床上一躺就要睡覺。
季晨提醒他:“今天你還差二十多分鐘呢。”
張盟不以為意:“對啊,但你時間也不夠嘛,四捨五入就算了唄。”
這時,季晨將張盟今天說過的一句話又送還給了他。只聽季晨輕笑一聲,語調意味不明地講:“咱講求質量,不講求時長。”
另一頭,江新年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靠坐在沙發上舒舒服服地看電視。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盆他愛吃的車厘子,顆顆飽滿,色澤深紅,泛著晶瑩的水光。
褚煦梁還在廚房島臺準備著什麼,江新年懷抱著那盆紅瑪瑙,衝他背影喊:“梁哥,快來,一起看電影。”
褚煦梁回頭應一聲,繼而端來兩杯煮好的紅酒。
說起來他梁哥不好抽菸也不嗜酒,但偶爾會小酌幾杯。春夏他愛買香甜的雷司令和香檳起泡酒,秋冬則偏愛味道醇厚一些的紅葡萄酒。冬夜裡加一點肉桂和甜橙切片加熱,別有一番風味。
江新年原本是沒有這些風雅愛好的,如今陪褚煦梁喝習慣了,也覺得睡前來上一杯十分舒坦。
江新年那套房子已經退租,自從他倆好了過後他就沒上那住過幾晚,繼續給租金純屬浪費錢,索性退了正大光明搬到褚煦梁這裡。
江新年有自己的小算盤,想著這樣下回萬一他們倆鬧彆扭,他還能以無家可歸為由繼續賴在他梁哥身邊哄人,以褚煦梁心軟的性子斷然不會忍心將他掃地出門。
褚煦梁也在沙發上坐下來,但和江新年之間大概還隔了一尺的距離。江新年不滿意地挪動位置,擠到他梁哥邊上,胳膊貼著胳膊。褚煦梁笑笑,從他懷裡捻過一顆車厘子送進嘴裡。
兩人都已經洗好澡換上了同款的柔軟家居服。褚煦梁有輕微的潔癖,是以江新年如今也已經養成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然後換家居服的習慣。外面穿的衣服褲子是絕不可以靠近沙發和床的。
江新年把頭靠在褚煦梁肩膀上,抿一小口溫熱的紅酒然後說道:“你說張盟那小子會認真看我筆記麼?總覺得他還沒長教訓,一副沒長心的樣子。”
“怎麼這麼關心他?”褚煦梁語調無波無瀾地問。
江新年嘶一聲想了想,他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真要說為什麼的話,大概是張盟這個人雖然不怎麼靠譜,但心思單純對人真誠。
年少的時候這樣的人好找,工作之後卻是難得一遇。人長大了,心眼兒也多了,特別是同事之間本來就存在著利益和競爭的關係,交往起來哪能不多想一想。
但張盟不一樣,張盟有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心裡話,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也不會同誰虛與委蛇。
那時他們倆都初來公司,張盟一口一個師兄地叫著,江新年自然而然就存了前輩的心思,不自覺想要拉他一把。
“小孩兒嘛,不讓人省心。”江新年如此總結道。
褚煦梁沒發表意見,拿起遙控器選影片。江新年後知後覺察覺出褚煦梁沉默中隱藏的敏感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