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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做壞事,你不知道。」陸行打量著整個金玉閣,「你這生意是越做越好了啊,怪不得膽子也越來越大。」
掌櫃臉上的汗根本止不住,沒一會兒就打濕了整件衣物。
「沒有沒有,是萬萬沒有做壞事的。」他連連擺手,若不是被錦衣衛左右架著,就差直接軟倒在地上了。
「沒有。」陸行逼近一步,目光冷冽蕭殺,「三月前,你們可去過瓊海一代。」
「去過去過,但那是為了南珠啊,誰不知瓊海的南珠最是出色,是明家花了高價請我們做南珠手鍊,說是為了明夫人的生辰,我們這才出海的,雖然鬧出幾條人命,但錢都是高價賠的,其餘的是萬萬沒有做壞事啊。」
掌櫃一股腦地全都倒了出來。
「只去撈了南珠。」陸行咄咄逼人。
「是啊是啊!只撈了南珠。」掌櫃嚇得嘴皮子都在哆嗦。
「都有誰去的。」
「就去了一個二掌櫃,對了對了,小鄭相家的小公子也去了,但我們看得嚴,也是沒惹事的,連水都沒給下,下海都是去本地找的鮫人。」
陸行抱臂打量著面前之人,只把人看的兩股戰戰,這才鬆了威壓,微微一笑:「例行公務,掌櫃不必害怕。」
掌櫃手中的帕子都濕了,只是哎哎幾聲,不敢多話。
「瓊海是不是除了本地人,其餘人都下不去。」他隨口問著。
「是是,瓊海多暗流石礁,本地人下去才有活命的機會,其餘人是都沒有的。」掌櫃解釋著,隨後又謹慎補充著,「但具體的,小人也不清楚。」
「去瓊海可很麻煩,動靜也不會小,這半年裡你知道還有誰去過嘛?」
掌印連連搖頭:「海里都在打戰,倭寇兇得很,朝廷也不……咳咳,不能完全顧忌,反正已經很少有人去了,這半年就我們一家。」
他沉默片刻突然又說道:「但是從南邊逃難來了不少人,我這半年收了不少瓊州一代的東西。」
「可有什麼奇怪的?」陸行多問一句。
「那倒沒有,雖然也收了幾顆南珠,一看就是淺水區撈的,成色不好,只好打磨只好做配飾,做做價格了。」
陸行摸著腰間長劍的劍柄,半響沒說話。
「陸僉事,小人實在沒有……」
陸行抱臂靠在門口,斜了他一眼,嘴裡叼著一根柳條,懶懶說道:「閉嘴。」
掌櫃的立馬閉上嘴,只是額頭的汗越來越多了。
他不說話,整個金玉閣除了掌櫃的大喘氣,其餘人都安靜地連呼吸都聽不見。
「把你們最貴的,最好看的,別人沒有的簪子都拿出來。」陸行掃了一眼外面,突然站直身子,快速說道。
掌印還未從驚嚇中回神,愣愣地看著他。
陸行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聲旁兩個錦衣衛立刻一左一右把人駕走了。
「都備好了。」陸行看著那輛簡單的青布馬車停在金玉閣門口,連忙迎了上去。
因為錦衣衛動靜沒收斂,直接佔據了金玉閣,自認為客客氣氣地把其餘客人請走了,周圍早已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馬車停下的時候,眾人的目光瞬間落在馬車上。
很快,一隻冰白的手掀開湛藍的車簾,隨後下來一人。
謝病春威名人人皆知,西廠殺人如麻,活人進死人死更是夜啼止哭的良方,可知道他面容的人可不多,不然此刻只怕早已作鳥獸散。
眾人看著這位面容冰白,身形清瘦,模樣俊秀的男子下了馬車,隨後在馬車旁站定,隨後馬車內竟然還伸出一隻明顯是女子的手。
謝病春扶著帶著兜帽的明沉舟下了馬車,隨後在陸行的殷勤下踏入金玉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