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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七八個村民更是嚴明自己確實只想要錢,這才攀咬沐大人,其實只認得那個惡僕,至於之前言之鑿鑿的證詞更是一概不認。
兩邊人說完,堂中一片安靜。
戴和平看了一眼京兆府尹,京兆府尹不敢回看,只敢扭頭去看黃行忠。
黃行忠好似做夢剛醒一樣,已經闔上的眼睛慢吞吞睜開。
「審案判案老黃大字不識一筐也不知如何下手,但這事不是有一件沒有問清嘛?」
「哪裡沒問清,不是都清了嗎?」戴和平綿裡帶針地反問著。
黃行忠微微一笑。
「欺男霸女,男的有了,那女的呢。」
衙門口圍著的人譁然一片,交頭接耳之聲絡繹不絕。
「確實如此。」「不是說還有逼良為娼嗎?」
「還有姦汙呢。」
明沉舟立刻扭頭去看謝病春,長長的西珠鏈子打到自己的臉頰上。
謝病春抱臂站在遠處,見狀,嘴角勾起,張嘴說了四個字。
明沉舟抿唇,很快又扭回頭,耳朵不知為何開始熱起來了。
天真熱啊。
她空出心神抱怨著,想要摸一摸發燙的耳朵,結果一伸手碰到那條還在晃動的西珠耳環,一愣,手指一轉,只是捋了捋耳鬢的碎發。
「這不巧了。」黃行忠就像戲臺上唱戲的老生,一口氣吊的很長,只把眾人聽得臉色都變了,這才悠悠說了下面一句,「西廠前日除暴安良的時候,嘖嘖,抓了一夥明面上做人牙子,實際上買賣人口的賊人。」
沐辛臉色迷茫片刻,隨後臉色微變。
「去把那貨殺千刀的歹人帶上來,對了,等會堂中有女子,去搬幾個屏風來。」
唐圓行的汗已經染濕了整個衣襟,此刻一邊拿著帕子擦汗,一邊忍不住開口隨口說道:「既然作證,怎好遮遮掩掩。」
黃行忠聞言冷哼一聲。
唐圓行搽汗的手一頓。
「遮遮掩掩,若是好事何必遮遮掩掩,眼下是做錯事情的不下跪認錯,已經開始商量讓受傷的人面對世人苛責。」
黃行忠冷笑一聲:「唐大人不保護被迫害的人,好大的官威。」
「那,那,不是怕偽證嗎?」唐圓行拿著帕子的手都在抖,忍不住為自己申辯。
「怎麼看了人就能看清是真是假,人皮一張,真假算什麼。」黃行忠咄咄逼人質問著。
「是是是。」
唐圓行被逼的只能連連點頭。
「世間女子多為難,大人以後辦案還是謹慎一些。」黃行忠淡淡說著。
「是是。」
明沉舟第一次認真打量著黃行忠。
對這個黃稟筆,她每次都只能看到他笑眯眯的神色,看上去極好說話,可偶爾露出的眸光卻又格外犀利鋒銳。
「他未入宮前有一個小五歲的妹妹。」
謝病春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輕聲說道。
「一年過年出門遊玩時被歹人姦汙,隨後被家人認定家門不幸,沉潭了。」
明沉舟愣愣地聽著,隨後握緊拳頭。
「他覺得是自己沒保護好妹妹,之後便離家出走,後來陰差陽錯入宮了。」
謝病春聲音薄涼,在炎炎夏日寒的人打顫。
「民女原是西山村的人,去年年成不好,交不上稅,沐家那刁奴跑到我家打傷我阿爹和大兄,最後直接把民女搶走了。」屏風被遮的嚴嚴實實,只能隱隱綽綽看到一個影子。
堂下原本跪著的一個村民突然抬頭看向屏風內,蒼老的唇角控制不住的顫動著。
「秀秀。」他喃喃喊了一聲,隨後又倏地閉嘴,不敢說話。
說話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