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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好走,臣先告退了。”將手一拱轉身步至馬前,扳鞍上馬揚鞭而去。
英翀遭搶白,被噎的滿臉通紅,氣呼呼的與驤分辯道“國相是被氣矇住了,小爹爹與父王共處數年,當知悉他絕不是那種嗜血暴虐之人。”
驤端坐在馬上,仰頭望著天穹中逐漸亮起的北辰,悠悠然道:“《論語·為政》曰:‘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不足十年光景,你父王收復了西恆全境,平復縱橫境內二十年的內亂,將西恆東向邊境闢為商榷交通,直至將西恆經濟拉回正軌。能有如上作為,其才幹能力本就是了不得的。世人之行事,失誤疏漏概難免之;期之愈高苛責愈甚,神仙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否則要輔政國後和中樞宰輔作甚。百日之期往返,如今看來用不了那麼久。加緊趕路吧,只望一切都來得及。”
傍晚有內侍過來傳口諭:侍書侍御韓氏德容嫻靜,賜入住春影齋,沐浴薰香做好侍寢準備。要侍居侍御負責備辦穿衣起居用物。次日一早瞿氏領人入內侍候,得知國主歇在聖鑑殿,並未召人侍寢。一早便帶著一行人快馬出都城而去。少時韓氏得紫薇閣來人關照,貴君閉門養病,特免她過去獻茶行禮。
接連幾日,瞿氏強按著心跳,借最後檢查用物機會,將避孕藥粉摻進沐浴用品中。並將藥粉藏在袖中隨時預備著。
這日申時兩刻之前,南書房方向傳話,國主回宮且今晚依舊宿在聖鑑。包括瞿氏在內,但凡有眼色的便都看出端倪。
當初那人即使在換季時宿疾發作,國主也寸步不離守著,端湯送水亦不假手他人。如今竟然連門都不去接近,其意義不言而喻,寵冠西恆後宮的國後鳳琳貴君,不僅驟然間失寵並且已被明令閉門禁足。
姿色就是那麼回事,未必絕色必要可心;不小心長成君王心裡最忌諱的模樣,則是致命原罪。國後鳳君本尊之貌,當得起傾國傾城四個字。但美則美矣,再可口的美食總有吃到膩的一天。韓侍御所以會空守數夜,還不是因為她眉眼處與鳳君相似。
看時辰正好,瞿氏操辦好一桌佳餚精饌,特意換了件赤薇色開襟胡服,往梳成正中的髮髻間別了根飛翅素釵;看看通身上下收拾的利索簡潔,靜候在陳設晚膳的暖塢中。
解帶脫冠,褪袍換履,捧巾淨手,呈盞漱口;如是事由早已也是做熟練的,今日貴君不在,越發流暢周到。只是獨自就餐兼著心緒寡淡,英琭只就近取幾道菜,很快吃完便放下餐具起身離桌。遂即沉聲吩咐,備好宵夜參茶,以備挑燈夜讀。
見時機正好,瞿氏將一盅甘草燉雞脯湯捧到近前。“時才主公晚膳進的不多。這甘草雞脯湯正適口,主公請用。容奴婢多言,主公連日勞頓,不宜再夜讀,還請及早安置。”
英琭拾過湯盅抿了一口,很適閒的問:“你有閨中名字麼?”——“奴婢單字名……玥”
“歡悅之悅?”——“是玉月之玥。”
聞答時英琭抬起頭著意端詳了瞿氏一番。服色裝扮是仿效已故元妃宜蘭生前模樣,顯有投其所好的意思。五官標誌,目光雖垂著,眼珠卻在來回轉著;更有刻意做的乖順姿態,使之減色許多。
“去把脂粉洗掉,準備回來侍寢吧。”瞿氏驟然間簡直被從天而降的喜訊打蒙,她退著步子接連拜了幾次,終於略見踉蹌的奔出門去。“不夠斤兩的蠢貨。”英琭唸了一聲,擱下湯盅繼續看文稿。
‘瞿玥’諧音取悅,本就投機討巧;僅是蠢倒也罷了,最不可恕的是心思刁鑽猥瑣:為明目張膽諂媚示好,還有意把名字說成玉字邊。以為掛上個玉字旁就可望抱璧自珍;終究得意忘形又口不擇言露出原形。好死不死的把心思用到如此層次,當真難為這一番良苦用心。
瞿氏仔細洗浴換裝疾步折回暖塢,卻是空空如也。有內侍不陰不陽的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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