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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參議朝政。朔寧長公子,你可有膽量接此約定?”一言罷,肅立一旁的人包括太子,沈赫都不禁錯愕。
“沈驤定不辜負陛下厚望。只是驤倒也不希冀什麼玉堂金馬之封,指望有朝一日,陛下的金口玉言一如今日鏗鏘有力。”如此對答只怕連昊帝都愣住。驤的話可謂綿裡藏針。皇帝若是君無戲言,我便言出必行。倒是皇帝來日也要守約兌現承諾~~若是以欺君之名來壓制,彼此就都不好看了。
此時此刻,沈赫有種渾身毛髮直豎之感。驤此刻言行簡直就是在揭龍鱗,拔虎鬚;已經和頑皮淘氣不在一層。昊帝倘若惱怒,這一室中人任是如何分辨,也罩不住這膽大潑天的小東西。將眼睛一閉厲聲喝道“沈驤,不可放肆!”
驤團跪在原地沒轉身,他能想想到父親此刻聲色俱厲的模樣。只把頭一壓悶不作聲。昊帝則清楚看到,剛還是眉目飛揚神采熠熠的笑臉,被其父一吼,瞬間垮了下來,心下深覺有趣。先是沉著臉看向沈赫,暗暗制止,有招手讓獨孤澹過來將沈驤領回側廂。太子睿嘉等人亦相繼轉入側廂。
沈赫黯然向昊帝請罪“恕微臣無狀。”半晌見昊帝袍袖衣服長呼口氣:“卿伴駕多年,竟不懂‘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麼?你不予沈驤入仕為官,朕還可以許他無冠功名、布衣卿相,卻實不能認同你這般行措,硬要他明珠韜光赤金養晦。沈延召不怕天下人笑你養了紈絝子弟,朕不想被人笑做‘有眼無珠,無識人善任之德’。”
沈赫端著禮又壓下些許身形,含混道:“臣,不敢有此心。”——“罷了,此時當真與否都到此為止。守忠去請武靖侯回來。朕正有設想同幾位卿家研討。”
昊帝還未落座,從旁門進來執事內侍,捧來一個蒙著紅段子的托盤。危機走近,就聽得昊帝低聲喝斥並將袍袖一摔,小內侍連忙鼠竄。謝淳私下與沈赫對視一眼各自低頭一笑。
“朕今日思量,欲將揀拔武舉納入科舉圍中,與文舉並行。卿等以為可行否?”——“臣以為此乃是經天緯地之策,匡世興國之謀”謝淳推了一把,才讓沈赫回過神先開口。“聖上果能頒行此策,臣比竭盡所能輔助其成。”旁有謝淳悄悄豎起手指朝沈赫晃了晃。
“預想今春便發明詔,廣招天下習武人士,入京應試。此事細則由沈卿隨後會同中書省及兵部,一起擬個章程。擎韜,卿可有意下武科場一試身手?”獨孤澹立時長身起立挽手施禮“陛下開了金口,臣自然是唯吾主馬首是瞻!”
沈赫一派陶然地束手搭在體前,坦然提示:“擎韜慎重。聖上準你下場應考,要考你的不僅是武藝。”——“謝沈大人教誨。聖上、恩師及沈大人儘可放心。來日奉旨入場,身後軍方定已是安排妥帖。再則,即使不能再應考中標得名次,或能以末將之力起到拋磚引玉之功,為國篩選出得力之才,亦是末將的榮幸。非此,委實辜負聖上的教誨。”
宮門落匙之後,三家的車乘持特發的路照順序出宮。沈赫檢看過宮門口當值的職崗後,才最後向自家的馬車走去。
獨孤澹喚住自己的車乘,疾走幾步趕上。與沈赫相約次日禁軍演武場會面。一直在車中悶坐不樂的沈驤,聽到外面對話,頓時來了興致。將頭伸出簾外忽閃著眼睛眼巴巴看向父親:“爹爹,孩兒明日隨您一起到演武場可好?答應吧,孩兒一定不再亂說話。”
………
惠妍宮寢殿已燃起息香,昊帝與惠妃換了睡袍坐在幔帳之內說著體己話。此時只有一對夜半私語的夫妻,開口問的也離不開孩子。睿騏今晚也得特准留在母親宮中。少年貪玩好動,到晚間更是頭沾枕頭就一夢黑恬。
惠妃慢慢為昊帝揉著兩肩,話音也如涓涓之流,清澈悠緩。“臣妾剛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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