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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不回家,在這兒學企鵝走路?」
陳肆川穿白t黑褲,肩上背著黑色大容量斜挎包,從容不迫。
那隻泰迪狗聽到聲音瞬間變了方向,直直地朝他走來。
梁如夏總算鬆了口氣,又後知後覺地感到有幾分困窘。
陳肆川見泰迪走到自己身前,彎腰摸了兩下:「怕狗?」
「有一點。」
陳肆川嘴角提了提:「要嚇出眼淚來的一點兒?」
「……」
為什麼老是在他面前出糗?
海城的晚上,一年四季都吹著風。有時候吹的大,大到行人向前走路都困難。有時候又吹的小,小到明明存在人們卻很難感知到。
此刻,微風吹過梁如夏身前,高馬尾隨風輕輕晃動,幾縷碎發順著風向一溜煙地往一邊倒,她不得已伸手去整理。
只是眼神有些躲閃,不往正前方看。
「也沒有這麼誇張。」梁如夏為自己辯解。
陳肆川停下手上的動作直起身,入眼的便是對面的人無所適從的表情。
「是嗎,我怎麼覺得有?」
他嗓音清澈,字正腔圓裡帶著幾絲不正經,順著風傳進梁如夏耳朵裡。
好好的人怎麼長了張嘴。
梁如夏說不過他,被逼得使出萬能句子:「那你要這麼覺得,我也沒辦法。」
「……」輪到陳肆川沉默。
這不挺能說會道的嗎?
梁如夏一邊在心裡偷笑了兩下,一邊在想621路公交車怎麼還不來。
這時,一個年輕女人朝他們這邊小跑了過來
「樂樂!樂樂!」
她叫完的下一秒,那隻趴在陳肆川旁邊的泰迪狗忽地就站起來轉過了身,毫不猶豫地狂奔過去。
「我就去超市買個東西,你看看你,跑了多遠。」女人話裡雖是在指責,但語氣並不嚴肅,溫聲細語的。
「汪汪。」泰迪趴下身,直直地看著它的主人。
像是在道歉。
「幸好沒被壞人拐走。」女人後怕地說了句。
她拿起掉落在地上的鏈子,看向對面的兩個年輕人。
恍然間意識到什麼,她開口道:「應該是你們撿到它了吧,謝謝你們,幫我看了一會兒。」
梁如夏去看陳肆川。
這畢竟不是她的功勞。
陳肆川自然注意到,他禮貌回:「沒什麼,主要是我旁邊這位同學魅力比較大,吸引住了小狗,沒讓它繼續往遠了跑。」
梁如夏小臉一紅。
那女人直接沒忍住笑了起來。
她看看男生,又看看那安安靜靜站著的女生,心道,年輕真好。
畢竟不熟,三個人沒有多聊,女人又說了一聲謝謝後領著泰迪回家了。
梁如夏見那背影逐漸消失後,立刻把視線放在了陳肆川身上。
這回與其說是看,不如說是瞪。
「我說錯了?」
少年乾脆地對上她投過來的目光,眼神坦蕩。
「你謙虛了。」
陳肆川悠悠地回:「那倒沒有。」
梁如夏繼續去看她的公交車。
心裡卻想著他為什麼還不離開?下一瞬間,她又希望在公交車來之前他先別走。
她怕又來一個小狗。
正思考著如何才能再開口說句話拖住他時,梁如夏倏地發現她等了很久的公交車來了。
她忙地從書包裡拿卡。
與此同時,陳肆川的電話鈴聲響起。
他按下接聽鍵,那邊傳來中年男人的斥罵聲。
等對方說完了,他才不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