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7 章(第1/4 頁)
二帝臨朝月餘,勤政愛民,兼施新政,朝野上下一片清明。
隨著新朝日漸安定,三月,大寧的開國第一科春闈也如期到來。
衛覦與簪纓對選拔賢才一事分外看重,著令尚書省與御史臺對科舉的一應事宜嚴格監督,嚴防舞弊。
早前提出封名閱卷的沈階建議被採納,並被授權挈領太學,總管科舉事宜。
據說這個任命是由女皇提出來的,簪纓之所以做出如此決定,一是因為開科策試本就是由沈階最早提出,二是這位左相年紀雖輕,品性卻剛正不阿,三則他才學博洽,四便是沈階作為白衣卿相的代表,有他監考,可為天下學子做個表率。
沈階過硬的治事能力擺在那裡,自然無人不服。
朝堂上君臣融洽且不說,聖皇與女帝的敦倫之禮,也探索磨合得漸入佳境。
這日下朝,明日又逢休沐。隨著御前總管一聲“退朝”,二帝攜手自葆羽下退入太極燕殿。
群臣已對二帝聯袂牽手來上下朝的習慣見怪不怪了,山呼恭送。
衛覦和簪纓到了燕殿後,衛覦先熟練地為妻子卸下沉沉的冕冠,二人換了常服,而後在殿內那張特意打造的芭蕉流水形御書案上,同用朝食。
用過飯後,又如往常那般,並席摩肩而坐,各自閱疏批覆,偶有交談,皆關公事。
如此多半日過去,到了午後申牌時分,衛覦耳聽蟾蜍水漏的水滴聲,單側眉峰微動,撂下筆,回身抽走簪纓正專注閱覽的書卷,道聲:“好了。”
在簪纓的神思還未從書中的君民利義論中抽離時,他欺下身,捏玩著她敏感的耳垂,將自己薄薄的唇遞去,先嚐了一口甜的。
簪纓的身子就是輕輕一抖。
跟著,那雙雍容而清冽的眉眼軟乎下來,從鮮紅的菱唇中發出一聲含糊唔音。
兩側的侍從連忙垂首而退。
申時,是他們約定好的“下值”時辰。
其後便不談國事,皆是私人空間門了。
最初的時候,這兩位皇帝陛下的相處日常尚不是這樣公私分明的。是簪纓自己,一見衛覦便忍不住與他說話,衛覦又是個對她有求必應的主兒,言辭從不乏味,一儇二挑的,往往就離題萬里了。
那留待批紅的摺子擱在案上,他們倆能說到建康鬥鴨的水性上去。
這也怪不得簪纓,之前她與衛覦聚少離多,歷盡風雨,如今好不容易修成正果,正值新婚燕爾,青春年少的小娘子又正是活潑愛甜蜜的時候,如何能忍住不與情郎你儂我儂?
可責任心強的簪纓反省這麼著不成,她身為一國之君,不能盡日兒女情長。
於是她便立下規矩,除了休沐與節日,平時白天不可狎暱,要以公事為先。
這規矩是給她自己定的,卻也間門接斷絕了衛覦隨時親她的可能。
衛十六這輩子被誰降服過,讓他忍一點委屈那是做夢,偏偏女皇的聖意,他笑一笑便從了。
反正她時刻在他身邊,他一抬眼就能看見的。
那縷嗅得吃不得的幽香,只當是攢到晚上的利息了。
此時,這矜驕的男人嘴上卻慵聲抱怨:“阿奴一片公心,捨得半個時辰不看我一眼,書比我好看。”
他說一句,指尖就惡劣地掐一下簪纓耳垂。
另一隻有力的手掌控著她細軟的腰肢,把人困在方寸之間門,低眸看著她的桃花眼裡漸漸漫出求饒的水氣。
“想熬幹我麼。”
她想當個好皇帝,他縱著。
可申時一過,可就誰也管不了他了。
簪纓發上那頂威嚴的鏨金龍冠鬆動了,清朗的妝容也透出嫵媚的紅暈,“晚上都是你的……”
幸而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