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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既讓本地人感到可惡,又令本地人很無奈的奇怪才子!(未完待續。)
ps: 這兩天狀態很差,實在是前一階段的後遺症,咱這種摳腦子的書想爆發起來還真是自虐。本想休息休息,結果又有盟主出現,沒法偷懶了。今晚計劃熬夜整理細綱,為下一階段爆發做準備。
第八十九章 膽氣
方應物立在書桌前,手握毛筆,雙眉緊鎖。王英立在他身邊,也是屏聲靜氣,等待自家主公下筆。
是寫能賣錢的風花雪月詩詞,還是繼續寫撲街的憂國憂民詩詞?方應物拿捏不定。如今客人都學乖了,必定要先看過才付錢,還拿災民詩去騙錢那是不可能了。
不是他非要貪財才猶豫不決,實在因為去京城花費不定,多一分銀子就多一分安全感。
正當方應物糾結時,忽然有王恕的長隨在門外請道:“方小公子,我家老爺叫你過去。”
方應物便扔下筆,去了王恕老大人的書房。書房中除了王恕外,還有一老者,年紀約莫要有七十,但看起來硬朗的很。
這又是哪位名人?方應物正琢磨時,那老者卻先自我介紹了,“老夫東山王惟道也,那不成器的王銓之祖父。”
王銓的祖父,另一個意思就是探花王鏊的祖父麼,方應物便上前見禮。聽說這王惟道也是個傳奇人物,連續幾十年狠抓族中子弟讀書,硬是培養出了王鏊這個探花。
王惟道對方應物說:“不肖子孫在外肆意妄言,抄襲詩詞,以致我家蒙羞,在此老夫愧疚了。”
“老先生言重了。”方應物道。又說了幾句話,王惟道便先走了。
王恕對方應物吩咐說:“明日老夫要在後花園辦一場公餘雅集,已經提前邀請了不少府內大族名流參加,你陪同老夫一起出席。”
方應物感到很意外,原來這兩天王恕沒顧得上騷擾他。原來是忙於此事,這可是大手筆!
他猜測道:“老大人打算趁這個機會。當眾與本府士紳名流說官民田均賦稅的事情麼?”
“不錯,明天就先與他們講了。探探口風。”王恕承認道,但卻面有憂色,“不過此事不易,估計很難說服,但總要試試看。”
他又對方應物囑咐道:“剛才老夫請那王惟道幫腔,他倒是答應了,回頭你去王家拜訪一下,化解掉你和王銓的仇怨,給他們一個臺階下。”
方應物立即想到。東山王家乃是洞庭商幫裡有名的大族,王家生計其實是半耕半商,所以對田地賦稅的事情遠不如別的家族敏感,肯答應幫腔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事情不會那麼簡單,任何騎牆派的最大特點就是隨風倒。方應物提醒道:“東山王家畢竟是本地人,如若其他各家拼死反對,東山王家也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韙和本鄉人唱對臺戲。”
王恕沒說什麼,只是堅定地揮了揮手。方應物看得出來,即便以王恕的強硬個性。此時也壓力重重。
畢竟給貧民租種的官田減租、同時給多為大戶所有的民田加稅,這是在大戶人家那裡虎口奪食的事情。雖然對大多數貧民是利好,不會被扣上“與民爭利”的大帽子,但也是阻力極大的。
但方應物轉念一想。所幸的是,此時開國剛一百年,政壇上的江南幫剛剛嶄露頭角。影響力還沒有達到歷史上明代中晚期的高度。
不然方應物敢斷定,就是十個王恕在這裡。也是難以迴天的。王朝末期的江南稅賦問題,是一個死結。無人能解。
但成化十四年這個時候,大明朝剛度過了躁動熱烈的青年期,蘇松地區最有前途的吳寬、王鏊還在翰林院養望;
顧鼎臣、毛澄、徐階、申時行、王錫爵這些前後相續的大佬也還沒有出現在世人的視野中。江西幫、福建幫、浙江幫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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