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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不是個善茬兒,然而從前她對自己可沒有過這樣放肆的時候,怎麼這會兒竟是如同一個毒婦般,連形象都不要了?
桑綠枝看見他震驚的模樣,心中便是一陣快意,冷笑道:“從前不過是看在你們爺的面子上,給你幾分薄面,你還真以為就能對我的事指手畫腳了?你以為你是誰?你也不過是你們爺的奴才,哪裡輪得到你來管我罰不罰奴才?”
她說到這裡,就把怨毒的目光落在阿醜身上,咬牙道:“給我好好兒跪著,記著,我不叫你起來你就不許給我起來。”她說完,便得意看了夏清語一眼,見她只是呆呆的看著跪在那裡的阿醜,於是心裡終於不那麼鬱悶了,暗道你想讓這個幫過你的奴才看我被你要賭注的模樣?呸!做夢吧,恰恰是我要告訴你,敢和我作對,都沒有好下場,這個奴才沒有,你也一樣沒有,陸雲逍總不可能護著你一輩子,而我卻是太醫院院正的女兒,等回了京,我想收拾你,不過一個小指頭的事罷了。
夏清語的確是有些發矇,她怔怔看著跪在那裡的阿醜。阿醜就是那麼跪著,挺著直直的身體,他的目光十分平靜。並沒有任何怨恨不甘痛苦,更沒有向自己和朝雲投來哀求的視線。不期然的,她腦海中便浮現出曾經和陸雲逍說過的玩笑話。她記得陸雲逍曾經說過,如果自己真的欣賞阿醜。還有一個現定賭注的的賭在等著自己。
當時夏清語的確因此而動過心,但很快這事兒就被她忘到腦後去了,阿醜始終是桑綠枝的人,不管怎麼樣,人家主僕間也不是沒有一點感情的吧?別自己自以為是的把人要過來,倒成了好心辦壞事兒。
所以在這一路上,她心裡想著的就是跟桑綠枝要多少銀子合適,壓根兒就沒想過把阿醜要來。然而此刻,看著面前那個戴著半片醜陋面具,平靜如山的男人。她忽然改了主意。
“夏娘子,你總盯著我的奴才做什麼?”桑綠枝不屑的看著夏清語冷笑:“難不成你只看見他這一半臉俊俏?你是不知道他另一半臉是什麼樣子的吧?若是看到,大概你就要嚇得逃跑了。”
夏清語抬起頭來,她平靜的看了目光如毒蛇的桑綠枝一眼,然後轉向朝雲。微笑道:“老實說,我一直覺得阿醜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他明明還算年輕,看他這半臉,最多也不會超過三十歲,但是他的眼中,好像什麼都沒有,那是一種……看透了滄海桑田後所餘的平靜。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一半面孔被毀時給他造成了巨大的打擊,以至於他連生死萬物都不放在心上,但是……我很憐惜他,也很欣賞他。”
這番話不對桑綠枝卻對著朝雲說,似是有些莫名其妙,而且她用的是憐惜這個詞。不是可憐,同情,憐憫,那些詞雖然是憐惜的近義詞,但情感其實還是有些不同的。憐惜這種情感,通常是對自己喜愛親近的人才會用,憐愛珍惜,最起碼朝雲就知道,自己同情阿醜,但這份情感談不上憐惜。
朝雲又一次摸向了自己的後腦勺,結結巴巴道:“奶奶,您……您為什麼……這……這麼說啊?”他心想您就算真的憐惜欣賞阿醜,也別說出來啊,這不是幫他,是害他呢,桑姑娘聽見您這話,可不是要起勁兒禍禍他了?
正想著,就見夏清語一揚下巴,驕傲道:“當初我和桑姑娘打賭,欽差大人可是親自為我們做證的,贏的一方可以向輸的一方索要任何她拿得出來的東西,阿醜雖然是人,但既然是桑姑娘的奴僕,我想她是完全有權力處置的,既如此,桑姑娘,你就把阿醜給我吧。”
“什麼?”
桑綠枝和朝雲白蔻一起大叫,夏清語卻是神情平靜,只是微微挑起秀氣的眉毛,似笑非笑看向一臉不敢置信神色的桑綠枝:“怎麼?不行嗎?別告訴我你不能把阿醜給我啊。”
這一下,就連仍在跪著的阿醜也驚訝的抬起頭來,不過很快他的神情又恢復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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