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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敢問一句,這東西是從何處而來?”
周盈也不瞞他:“今日我帶著修遠去了大公子府上,臨走時他送了一顆人參給小豆子用,被修遠丟出車外,便是你看見的這些東西了。”
“大公子要毒害小豆子?”小七有些想不明白:“可他與小豆子無冤無仇,為何要這樣做?”
周盈搖頭:“我也想不清楚,只是尋常人都知道人參雖是大補,卻不是什麼人都吃得的,小豆子如此孱弱,根本承受不了人參的藥性,除了他,這府中平日裡能用人參的也就只有修遠,老夫人和我,我素來不用這些要,老夫人則偏愛溫和的燕窩一類,唯有修遠,是一日一碗人參湯不改的。”
“難道說……”小七也想到了另一種可能,眉頭微微皺起來。
“我也只是猜測而已。”周盈撫著額頭輕聲道:“也可能是我想多了,興許他真的只是衝著小豆子來的,畢竟小豆子知道太多盧氏的家醜,他留不得小豆子,送一根毒參來取他的性命也說得通。”
“少夫人所言極是,大公子同二公子不一樣,他……不是那樣的人。”小七很是聰明地順著她的話說,但那語氣同周盈如出一轍,都是缺了一分底氣。
周盈知道,他也是起了疑心了。
盧修越……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偌大的盧氏,富麗堂皇一派祥和,放眼望去卻都是戴著面具往來穿梭的人,言笑晏晏,努力營造出一片和睦氛圍。周盈從踏入這扇門時,就知道:在這裡,所有的是非曲折善惡對錯都不會是那麼容易分辨出來的,但經歷了這麼多事後,她覺得自己看透了一些人,卻不想到頭來,不過是看到了他一層面具,而下面還隱著多少張截然不同的臉,她實在不敢去想。
盧夫人離府的那日,天氣有些陰,隱隱有落雨的徵兆。
周盈將她一路送去了暫居的佛寺中,因著盧氏每年都在此處捐不少的香火錢,彼此間算得上熟識,小尼姑早早地就將廂房收拾妥當,雖說比不得盧府雅緻,但也簡樸自然,檀香嫋嫋配以古越鐘聲,很是能靜心。
小尼姑送來了一壺新沏的清茶,周盈與盧夫人隔著一張棋盤對坐,周盈剛剛將茶倒好,小七便來了。
“老夫人,二公子府上的李夫人也住在這廟中。”
“她在這待了多久了?”
“聽這庵中的小尼姑說,似乎已經一月有餘了,不過前半月只是小住幾日就走,後半月才在此常住的。”
盧夫人點點頭:“能誠心禮佛也算是她功德一件,算得好事。”言罷又問周盈:“當日你託小豆子送信給修越求救,他卻將信送到了修城府上,然這封信兜兜轉轉卻又到了我手中,你可知是所為?”
周盈有些遲疑道:“難道……是李夫人?”
盧夫人點點頭,周盈頓時驚愕不已。
李氏為人如何,不必深交,只看她那張揚個性便能說出個十成十來,何況她還在魚片粥中下過毒來害她,雖說最終結果成了她咎由自取,但她能做盧修城的女人,自然也是個狠角色,況且她一直和盧修城夫妻齊心,若說她幫著盧修城落井下石,周盈深信不疑,若說是她與盧修城背道而馳,周盈覺得這個世界有些不大正常,如果不是自己耳朵壞了,就是李氏的腦子壞了。
安頓好盧夫人後,周盈便啟程回府,奶孃送她出門時,正好與李氏碰了個面。
若非奶孃喚了一聲“二少夫人”,周盈很難將眼前這個白簪素袍的簡樸女子,同盧修城府上那個總是珠翠滿頭,喜歡穿紅著綠,說話尖酸刻薄的夫人李氏扯上半分關係。
洗盡鉛華,素面朝天的李氏也是個十分清秀的女子,許是被這廟中的香火沾染了些許靈氣,她整個人看起來很不一樣,多出了一股恬淡安靜的氣質,讓周盈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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