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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們去備馬。
仨人到了戲園子,二樓雅座坐定,茶點乾果一上,戲便要開了。
就聽旁邊有人拍案,氣急敗壞的喊道“臨老五,你們養正堂那個寡婦這是要逼死我們俞和堂啊。當初,我給你還賭債,入股銀,可不是讓你今個兒在這看戲的。”
聽到養正堂,佟玖偏了偏頭朝邊上看了看,果然是富察臨跟一箇中年男子坐在不遠處的雅座上。於是回過頭,豎著耳朵細聽著。
“齊大爺,您這麼說話,可就傷和氣了。敢情您今個兒找我,不是來看戲的?是秋後算賬的!”臨五混不吝的道“你丫還甭跟我在這叫板,可四九城打聽打聽去,五爺我懼過誰?”
“呵,臨老五,不是你被債主追的滿街跑不敢回府的光景了?是誰說的拿你們富察家的秘方來我們俞和堂入股。到現在,我看見一張你們家方子沒有?老五,哥哥我對你,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吧。”聽著那位齊大爺道。
臨五沒說話,齊大爺繼而道“令姐好手段啊,暗地裡給京城六大藥鋪的藥廠供著藥材,聯合他們一同降價,明著抵制排擠我們俞和堂。”
“他們降,你也降不就得了。”臨五哪裡肯認真聽他這些話,看著戲臺上的戲,手跟著打著拍子,早就不耐煩了。
“我降?我降的起麼!你知道我庫裡那些個人參都是多少錢收來的。說來也奇了怪了,這些年人參的價只升不降。。。。。。嘶,你們家哪弄那麼多人參吶,愣是能供得上六大藥鋪的用度。”齊大爺想不明白。
“呵,這我想告訴你,我也不知道啊。不過,還得說我那小姐夫不是一般人吶。”臨五搖頭晃腦的道“要不然當年在關家,我二姐怎麼沒弄出這麼大動靜呢。你啊,還是趁早把你妹妹從關家接回來吧,都絕戶了也不嫌喪氣。”
“這人要是背,喝涼水都他媽塞牙。”齊大爺罵了句,嘆道“說實話,為了攀上宮裡,我沒少在關家和關家老三身上使銀子。現在好了,全都打了水漂了。”
“那我也跟你說實話吧。別說咱倆,就是十個咱倆加一塊兒,也弄不過我那二姐。不信你就跟她死磕,到時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富察臨喝茶道“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她聯合六家抵制你們一家,明眼人誰都看得出這盤棋誰輸誰贏。她後面可是有座匯正升做銀山,你有麼?”
“那依你看,眼下我該怎麼辦?”齊大爺問著。
臨五點著菸袋,吸了吸道“要我說啊,你就甭惦記著什麼御藥不御藥了,還是先把眼下老百姓的藥賣明白得了。你要肯就此作罷,回頭我去幫你探探我二姐口風,她六家的藥材都供了,想必也不多你這一家吧。”
隨著臺上的戲漸入佳境,後面兩個人不再言語。
佟玖收回傾斜的頭,調整了下坐姿。邊把玩著手裡新得的把件兒,邊若有所思。原來濟蘭這段日子義診,忙得就是排擠俞和堂,看來還頗見成效。這才不過幾天,齊家老大就慌了,敢找臨五這麼個主兒出來商議,倒也難為他了。
但想到臨五方才說濟蘭的那幾句話,倒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總算也明白了這一回。但凡這天下的買賣,不管你賣的是什麼,最怕的就是滯銷不能流通。
齊家那麼多房頭兒,上下那些個人的吃穿用度,都指望著俞和堂這麼一處買賣。論家底兒,他們齊家還真是比不過富察家的殷厚。
散了戲後,從園子出來,看著暗下來的天色和飄下來的雪花,佟玖翻身上了馬。對身後的兩人道“你們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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