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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雲默然,心想爺啊,您什麼時候也添了嘮叨毛病?不過是送幾個菜過去罷了,您和奴才一個勁兒解釋什麼?
嘴上卻是什麼都不敢說,按照陸雲逍吩咐的去了。過了約莫兩柱香的功夫,回來稟報道:“都送過去了,大奶奶讓回來謝謝爺。”
“嗯,她吃著還喜歡嗎?”
陸雲逍面上沒有表情,好像只是隨口問了一句。
朝雲臉上的表情頗有些囧囧,想了想笑道:“很是喜歡呢。如爺說的,大奶奶和白蔻白薇如今食量竟不小,有了她們從路邊飯莊打包的剩菜,廚房那邊也送了幾道精緻菜餚過去,加上咱們的,她們吃的很是香甜歡暢。”
陸雲逍嘴角抽了抽,愈發覺得飢腸轆轆,心中不由大恨,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揮手不耐煩道:“行了,知道了,你下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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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夏娘子在舟山活人無數,神醫娘子這名聲是越來越響亮,如今小侯爺特意請您來給宋叔叔治病,這真的是麻煩您了。”
半下午的時候,桑綠枝邀請了陸雲逍來到夏清語院中,只見她正坐在院子裡紫藤樹下仔細的翻醫書,夏日微風吹拂而過,讓她額前掠起幾縷亂髮,鼻尖上一點兒汗珠,她卻不肯擦去,愈發顯得神情認真。
她越是這個樣子,桑綠枝越是不爽,暗道我還當你有多少厲害手段,原來卻是在這裡翻醫書,難道不知臨時抱佛腳多是沒用的嗎?因此話語中便帶了些諷刺。
陸雲逍微微皺眉,賑災事宜大部分都完畢了,他如今也算清閒,但這並不代表他就願意被桑綠枝牽著鼻子走,不過是因為對方建議來這裡,才勉強答應了,畢竟他也想看看夏清語有什麼好辦法。
聽見桑綠枝的話,夏清語才抬起頭來,起身給他們讓座,微笑道:“活人無數什麼的,實是無稽之談,我不過是擺個行醫攤子,養家餬口罷了。桑姑娘從宋大人發病時就在他身邊,不知如今可有什麼見地?”
哼!想考我嗎?桑綠枝心中冷笑,面上卻淡然道:“先前聽說娘子很是重視,把宋叔叔的病當做疫病了,我卻不這樣認為。宋叔叔年紀大了,素日裡飲食不忌,方有此劫,偏生他之前跟隨欽差隊伍下江南,奔波勞碌,病了之後還要看各地進上的一些醫案脈案,篩選疫病,更失於調理,才致有今日之禍,和疫病無關,他做的那些,不過是老人家謹慎罷了。”
夏清語皺眉道:“桑姑娘的父親也是太醫院院正,可說是家學淵源,診病怎可如此武斷?宋大人的病遷延不愈,即便先期不是疫病,後期也難說,正該嚴密防範細細梳理才是。”
“哦?倒不知夏娘子梳理出了什麼?”桑綠枝冷笑,夏清語其實只是不滿於她行醫這種草率態度,在現代時她就最討厭那些仗著碩士博士學歷自恃過高又馬虎武斷的年輕大夫,對那些人說話向來是犀利不留情面,這個桑綠枝,她雖然沒什麼好感,可因為對方是姑娘家,這還算是留面子了呢。
但桑綠枝當然不會這麼想,她的聲音都有些尖銳,眼前這個棄婦竟敢在陸雲逍面前批評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待聽夏清語順著過往脈案一條條跟她分析時,她心中更是憤怒不耐到了極點,因打斷夏清語,冷笑道:“娘子這些不過是老生常談,我又怎可能不知道?這樣吧,想來你心高氣傲,是不服我的,既如此,不如咱們各自開方下針,看看誰能最後治好宋叔叔,如何?”
夏清語愣了,下意識的就問出一句:“你……還要和我打賭?”泥馬這女人不會是被虐狂吧?已經被打了一次臉,她還不吸取教訓?被打臉很舒服嗎?更何況,不是說那個病的半死不活的老頭兒是她世叔嗎?都病成那樣兒了,隨時能死的,她就不擔心?還要利用病人和自己爭這口氣?真是世侄女兒嗎?不是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