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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我坦率地說,&ldo;從我懂了男女的事時就迷你,瘋你,想你……我……愛你……碧玉姐。&rdo;
&ldo;可惜我已是破鞋了。&rdo;她幽幽地說。
&ldo;我不嫌你。&rdo;
&ldo;你遲早會嫌我的。&rdo;她說,&ldo;男人都一樣。&rdo;
&ldo;我跟李志高不一樣。&rdo;
&ldo;現在還不一樣。&rdo;
&ldo;將來也不一樣。&rdo;
她淒淒地一笑,說:
&ldo;你想了我這麼多年,怪不容易的,今晚上我就如了你的願吧。&rdo;
我渾身打起哆嗦來。
&ldo;你害怕了?&rdo;
&ldo;我……我……不怕……&rdo;
&ldo;你不怕國忠良?&rdo;
&ldo;不……不怕!&rdo;
&ldo;其實你也用不著怕,&rdo;她說,&ldo;今晚上的事只要你自己不說,就只有鬼知道了。&rdo;
&ldo;我不說。&rdo;
&ldo;說了也不要緊。&rdo;她說著,把上衣的扣子解開了。
&ldo;你也脫了吧!&rdo;她摟過我的頭,在我的嘴上親了一下。我覺得有一股刺骨的寒氣猛地流遍我的全身,首先滲入我的骨髓,然後滲入我的大腦。
藍色的光布滿她的全身。
她的聲音蔫蔫的,像一簇簇忽明忽滅的小火苗。
&ldo;你怎麼還不脫?&rdo;
她用金黃的眼睛盯著我,她的藍色的牙齒像透明的水晶,嘴巴里一片紫羅蘭。她跪著,挺著那雙我在清晨給棉花噴藥時就雲裡霧裡看見過的耀武揚威的辱房,像兩隻咻咻喘息的小獸。她伸出鮮紅的手指,解開了我的衣服,脫光了我的衣服。
她把我抱在懷裡時,我周身僵硬,又一次像極度疲勞後一樣,腦子裡只有一點光明。我覺得我沉入一個冰窖之中,四周堆滿藍色的、蠕動的、吸收一切的、冰冷膩人的棉花。先是她與這種怪異的棉花融為一體,後是我與她融為一體,與她融為一體也就與棉花融為一體……
她按著我的心口,悲哀地說:
&ldo;兄弟,你還太小了,我對不起你……
馮結巴把我們吼起來,讓我們準備接班。我穿上衣服,走到門口,正碰上方碧玉。她穿著工作服,戴著大口罩,只露著兩眼。她說:
&ldo;兄弟,回去睡個好覺吧,姐姐替你一個班。
我說:&ldo;不用不用,你忙了一天,夠累了。&rdo;
她說:&ldo;明日上午,你替我回趟家,要過年啦,捎點東西給俺爹。&rdo;
我說:&ldo;那也不用。&rdo;
她推我一把,說:
&ldo;你跟我還客氣什麼!&rdo;
我還要爭執,她已經往車間走去。
後半夜裡,朦朧中聽到吵嚷聲,我爬起來,聽到有人大聲喊:
&ldo;出事了出事了,方碧玉讓清花機給攪碎了!&rdo;
我的頭嗡的一聲大了。
清花機旁血肉模糊,一群人圍著一絲不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