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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旁邊跳,給高景行留出位置。
「鐺鐺」
高景行走到江宛白身邊站定,看向門裡的張麗娜和江建華,露出一個完美無缺的微笑:「伯父伯母好。」
「高景行。」江宛白介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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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景行將車上的東西搬到家裡的空擋,張麗娜將江宛白拉到沙發上。江宛白從茶几的盤子上拿了一個果凍,正低著頭拆包裝。
張麗娜十分懷疑地看著他:「你交的男朋友?」
「對啊。」
「小夥子近視嗎?怎麼沒有戴眼鏡?」
江宛白將果凍吸溜到嘴巴里,口齒不清,「不近視啊,怎麼了。」
「不近視能看上你?」
「……」
江宛白把吃乾淨的果凍空盒子往垃圾桶一扔,「我這可是剛回來,走了,哪有這麼損親姑娘的?」
她作勢往門口走,登登兩步,卻碰上剛到玄關的高景行。
從今天早上上車後,她就和他零交流,現在突然迎面撞見,她又一次撞進他的眼睛裡,玄關燈光幽暗,他琥珀色的眼睛彷彿被染上黑暗,黑寂寂的,像是吞噬靈魂的深潭。
「額」
江宛白腳步頓住,下意識挪了挪腳跟,目光躲閃。
從今天早上上車後,她就和他零交流,也沒正經拿眼睛看過他,現在突然迎面撞見,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做。
隨後江建華進門,將門關好:「怎麼不進去?」
「啊,對。」江宛白回神,努力忽視他的視線,「進來坐。」
高景行微微點頭,坐在長沙發的一頭。
他很安靜,但是在江宛白眼裡卻好像洪水猛獸,彷彿靠近一步就要吃了她似的。
江宛白躲著他,從後面繞到高景行的另一邊,坐到張麗娜旁邊的扶手上,盪著腿,又拿起一顆果凍,低著頭撕包裝紙。
張麗娜戳戳她的腰,小聲訓斥:「坐下來,在扶手上面是什麼樣子。」
又來了,張麗娜女士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行為規範指南。
江宛白癟癟嘴,十分不情願地下來,又從果盤裡拿了一顆果凍塞到衛衣兜裡,挨著張麗娜坐下。
這樣的話,江宛白和高景行的距離瞬間拉進,只隔著兩個人的距離。
高景行偏頭看她。
小姑娘又在低頭撕包裝紙,臉頰白淨,包裝紙可能有點難撕,低頭抿著嘴,尖翹的下巴也變得圓潤了,顯得有些孩子氣。
江宛白感覺到了他的視線,努力忽視掉,和手裡的果凍較勁。
直到高景行收回視線,她才在心頭偷偷鬆了一口氣。
張麗娜將這一切看在眼裡。
在此之前,她還在懷疑是江宛白為了逃避相親,僱了個男人回家誆她。可是看現在這幅樣子,明顯是小情侶吵架的架勢。
張麗娜稍微放心,又注意到一個問題。
他們還是沒有交流,連眼神交匯都沒有。
江宛白已經開始上嘴了,企圖用牙齒將果凍開啟,而高景行則安靜地坐在沙發另一邊。
張麗娜看不過去,拍了一下江宛白的肩膀。
江宛白被嚇得一顫,兔子一樣從張麗娜身邊跳走,叼著果凍:「媽,你幹嘛?」
「我說的你都忘了?不許用牙扯,以後會不齊的。」
「哦」江宛白把果凍拿下來,小聲嘟囔:「我都多大了,還拿這招嚇我……」
一股薄荷香味鑽入鼻斷,江宛白說話突然頓住。
這個味道很熟悉,畢竟在今天的路上,她聞了一路。
江宛白悄悄轉頭。
「!!!」
高景行就坐在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