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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道:“你知道他在哪裡?”
卜阿鵑淡淡道:“一個女人若連自己老公的行蹤都不知道,簡直就不如去死了算了。”
她很快的接著又道:“你剛才來的時候,總看到那條山泉了吧?”
楚留香點點頭,卜阿鵑道:“好,你只要沿著泉水一直往上游走,就會看到一道瀑布,後面有個很隱秘的山洞,他一定就躲在那裡。”
楚留香沉吟著,道:“我若殺了他,你就肯拿解藥給我?”
卜阿鵑道:“不錯,用他的人頭來換解藥,用他的命來換你的命,公平交易,誰也不吃虧。”
楚留香道:“但你為什麼一定要他的命呢?”
卜阿鵑冷冷道:“這個故事你回來時,我也許會告訴你,現在你還要問,只怕就來不及了。”
楚留香嘆了口氣,道:“我只問最後一句話,你是不是一定會在這裡等我?”
卜阿鵑道:“當然。”
楚留香果然連一個字都不再多說,掉頭就走。
只見他人影一閃,已遠在六七丈外,再一閃就沒入黑暗裡。
卜阿鵑顯得有點吃驚,彷彿想不到楚留香答覆得這麼痛快。
“楚留香豈非從來不殺人的麼?”
“但願天下絕沒有真不怕死的,他也是人,當然明白自己的性命無論如何總比別人的珍貴得多了。”
想到這裡,卜阿鵑就笑了,笑得非常得意。
她一向認為天下的男人都是呆子,要男人上當簡直比刀切豆腐還容易。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來連楚留香也不例外。
楚留香不但上了當,而且上了連環當。
第一,卜擔夫根本不是她丈夫。
第二,卜擔夫根本不在那瀑布後的山洞裡,現在早已不知溜到哪裡去了。
第三,這梳子本是很普通的木頭做的,她頭上抹的也只不過是種很普通的茉莉花香油。
第四,世上根本就沒有“妒夫木”和“情人油”這種東西,這種稀奇古怪的毒物,也許只有在鬼話故事裡才存在。
第五,她要楚留香到那瀑布後的山洞裡去,只不過是要他去送死,無論誰單獨闖進了那地方,都休想還能活著出來。
“男人好像天生就是要給女人騙的,女人若不騙他,他也許反而會覺得渾身不舒服。”
卜阿鵑開心極了,也得意極了。
她覺得自己不但做功很好,唱功也不差。
男人若是遇見了一個唱做俱佳的女人,簡直只有死路一條。
卜阿鵑披起件比較不透明的衣服,從屋後牽出了楚留香騎來的那匹馬,飄身上馬,打馬而去。
她忽然發覺在月下騎馬原來也很有詩意。
夜已很深,星已漸稀。
月光雖然還是很明亮,卻照得四下景色分外淒涼。
無論如何,一個女人孤單單的走在如此荒涼的山路上,總不是件很愉快的事。也並沒什麼詩意。
卜阿鵑心裡的詩意早已不知飛到哪裡去了,只覺得風吹在身上,冷得很。
“三月的風為什麼也會這麼冷?”
她緊緊拉起了衣襟,嘴裡開始哼起了小調。
她歌喉本來很不錯的,但現在卻連她自己聽來也不太順耳。
“三月裡來百花香,杜鵑花開在山坡上……”
山坡上沒有杜鵑花,事實上,山坡上連一朵喇叭花都沒有。
轉過一處山坳,連月光都被遮住了,一棵棵黑黝黝的樹木,在風中搖晃著,就像是一個個張牙舞爪的鬼影子。
風吹著木葉,馬蹄踏在石子路上,的答,的答,的答……就好像後面還有匹馬在跟著。
她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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