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深夜哭聲(第1/2 頁)

夜晚，我和妹妹躺在一張床上。

小區裡時不時有幾聲狗叫。

“穎，睡了麼?”

“沒，玩手機呢，你怎麼還不睡。”

我翻了個身子，面對著妹妹。

“睡不著。今晚我和弟弟出去吃飯的時候看到老爸了。”

“哦，怪不得老爸回來的時候問我，包子是不是和你一起出去了。”

“嗯?老爸問我和包子了?”

“對啊。”

“果然看到我和包子了。老爸什麼時候回來的。”

“十一點半吧。看到你們怎麼了?”妹妹放下手機，面朝著我。

房間一片黑暗，微弱的月光從窗臺灑進來。

“包子騎著電動車帶著我，在下面路囗別老爸車來著。”

“你倆有病啊。”

“不是，是包子看到老爸的車從超市開出來，我就讓他貼過去，看看裡面是不是有人。”

“有麼。”

“嗯，從後面能看到人影，在後排。我想包子騎快點，超過去把車別住，然後老爸車拐了，我們直接衝到了對面路上。”

“肯定又是女人，估計還是上次那個。”妹妹聲音很輕。

“不知道。”我看著空中的某一點。

“怪不得老爸一進家門就問你倆。”

短暫的沉默。

“姐，你在想什麼。”

“還記得你小時候那次，老爸被人找上門，後來被警察帶走麼。”

“記得，當時我就說那人在打老爸，你說不是。”

“那之後不久的一個夜晚，下著雨，一個女人在院子裡哭。”

“你能不能別講鬼故事。”妹妹在被子下踹了我一腳。

“不是鬼故事，是真的。有人在打那女人。一邊打還一邊罵，你哭啊，哭大聲點，你看他會不會下來，賤人，讓你特馬的揹著老子亂搞，你上去喊他去，喊去啊。你看他管不管你！你他馬哭大聲點，就在這兒看他會不會下來！”

雨很大，我想象得到女人倒在地上的樣子，突然覺得她有點可憐。

“這女人出軌啦?”

“聲音就在咱家樓下。”

“那女的不會是.….”

“嗯，就是老爸出軌的物件。咱們小區的，我猜老爸也聽見了。”

“靠，真變態。”妹妹聲音突然拔高。

“在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我經常會聽到女人的哭聲。有時不是很清楚。”

“我記得當時老媽和老爸從警局回來也吵來著。你說，老媽聽見沒?”

“我都能聽到，估計沒幾個人聽不到吧。”我睡覺很死，雷打不動的那種。

“姐，你當時為什麼讓我說資訊是我發的。還讓我道歉。”

父親和女人的聊天記錄在警察局列印了出來。

“爸爸qq掛在電腦上，小孩子跑過去惡作劇，說的通。”

“可是後來媽媽罵爸爸無恥，把責任推到孩子身上。”

“你媽還說要不是為了我們三個早和老木離婚了呢。要離就趕緊離啊，幹嘛拿我們當藉口。”

“我支援媽媽離婚。”

“穎，你知道那時候我最怕什麼嘛?”

“怕什麼?該不是怕爸媽離婚吧。”

“不是，我最怕包子某一天沒有回來，最後屍體被發現在某個垃圾場或者臭水溝裡。我怕男人為了報復父親，在包子上下學路上把包子帶走。包子那時候一年級，根本沒有反抗能力。我每天都在擔心我們家會出什麼意外，腦海裡無數種血腥的畫面。”

我緩口氣，“後來我忍不住和老媽說，以後包子上下學還是去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