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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安一忍再忍,先到自己屋內去轉了轉,果然見人去樓空,急忙又兜到後面,屋子裡一盆水兀自好好地,只是不見人。
敬安站定了腳,那水還帶著溫,絲絲冒著熱氣,敬安心卻是冷。慢慢回思起她在床上之時說那些話,只要她不死,就不許為難蘇青姚良。原來那個時候,她已經有了主張,只是要走。虧得他這麼天真,還以為她是死了心要跟著他了。
敬安拳握死緊,最後終究忍不住,一掌向著那浴桶拍過去,頓時之間木板碎裂,水流遍地。敬安打量著一地狼狽,恨得眼睛裡都是火,回過身,冷冷地說道:“傳令下去,派人去找,務必要給本侯把人找回來。”屬下得令而去,敬安邁步出門,正巧周大回來,敬安停步,問道:“姚良跟蘇青人呢?”周大說道:“屬下剛叫他們回去了。”敬安皺眉,說道:“好,也罷,派人盯著他們,倘若姚月娘去找他們,給我捉回來!”頓了頓,又急忙說,“告訴他們,千萬別傷著人。”周大也領命而去。
敬安回了自己房內,一時惱怒異常,看了看空空床,真不知怎樣才能洩了心頭這口火。自己千辛萬苦,小心翼翼,首度如珠如寶對待一人,她卻偏偏視自己如草芥,竟連虛與委蛇暗度陳倉法兒也做得出來。想到她偎在自己懷中安靜樣子,敬安只覺得如萬箭穿心,那份痛楚跟憤恨不知如何是好,敬安在屋內轉了一圈,紅著雙眼,終於沉聲說道:“來人,幫本侯更衣!”丫鬟們急忙進來幫手。敬安環顧四周,這兒,實在坐不住,呆久了,只見她音容影貌,紛雜錯亂,敬安換了衣裳出門,心頭只有一個聲音反反覆覆,想道:“姚月娘,縱然你逃能逃到哪裡去!可恨!可恨!”
且不提敬安怎麼在心頭燃著熊熊怒火。只說月娥,眾人定會疑惑,月娥怎會輕易自侯府逃出。原來月娥她先前在敬安這裡養傷之時,出來之時曾留心看了一番,知道從那沐浴所在出去後有一條偏僻冷清小路,卻是能通往侯府後門。月娥當時只留了心,也沒想日後會有所用。
她被敬安用手段,失了身,雖則痛苦不堪,卻也無法,那些痛哭流涕或者尋死覓活,亦是無濟於事。月娥深知,事到如今,倘若留下來,以敬安性子,定然怎樣也不肯放了自己。月娥想來想去,都覺這口氣是咽不下,日後也再不想見到敬安。她便起了個遠走高飛念頭。
月娥雖然是女子,但心智堅強,非普通古代女子所比,自有一番毅然絕烈。此刻又被敬安逼得後退無路,月娥被敬安抱住那剎那,心底就已經做了決定。心想倘若一走了之,就算真不幸,死在路上,亦是人不知鬼不覺,橫豎只自己一條賤命而已!敬安答應過自己,蘇青跟姚良也會安然無恙,不會連累他人,也不會折辱自己,這已經是她最好去處。
因此月娥一廂同敬安虛與委蛇,一邊想好出路。小郎蘇青來到侯府,卻正合她心意,敬安被周大喚了出去,去會小郎跟蘇青。月娥便趁機行動。敬安同小郎蘇青說話功夫,她偷偷走了,這事情須跟小郎和蘇青毫無瓜葛,敬安更是遷怒不到他們身上去,因他們也是毫不知情。
月娥遭遇王家之事,原本從此只想平淡一生,如今被敬安毀了,什麼念頭也都休了,只求別連累他人就是。
但凡女子,雖然天性如水,溫柔纏綿,優柔寡斷,但是一旦被逼絕境,卻會做出令人瞠目結舌,不能相信事來。月娥同姚良相處久了,只當他是親弟看待,百般看顧不捨。但如今,反而是自己越離開他,對他越好,那蘇青更是如此。當下月娥便捨棄姚良,斷了跟蘇青再見念頭,出了侯府之後,一路躲著人,悄悄潛行。
月娥偷跑了一刻,卻聽到耳畔馬蹄聲響,有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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