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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攻略南唐。
然而糟糕的是,此事一旦追查起來,他李煜肯定便成了頭號嫌犯,很難擺脫嫌疑;加之車廷規一案至今還沒來得及澄清,而且同樣也是被人割去頭顱、身首異處,兩件事情便很容易使人關聯起來。
車廷規之死,使非議於內;蕭無稽之死,使樹敵於外。如此受著內外攻訐,一個處理不好,這十幾日辛苦贏回的名聲恐怕就會毀於一旦。
當然,此事雖然棘手,李煜卻也並非全無招架之力。
想到此處,李煜當機立斷道:“令堅,你且火速趕往皇宮,將此事據實說於我父皇知曉,並派親信之人接替清風驛,暫且封鎖之。在我解決車廷規之案以前,此事切不能從清風驛洩露出去。當然,若謠言者為耶律鳳又或者是另有其人,則暫不用理會。”
“且慢。”盧梓舟攔下申屠令堅,擔心道:“殿下,若是如此,只怕會令耶律鳳更加誤會啊。”
李煜苦惱道:“她誤會便誤會吧,如今也料理不得許多了。更何況契丹之於我朝,其實出力不大,我所顧慮者,是因蕭無稽之死,而徒令蜀、漢、吳越等來使萌生兔死狐悲之感,彼若以此為藉口,不朝而退,則朝廷歸罪於我,其重如山,不能負也。”
盧梓舟忽然建議道:“其實正光倒有一計,只是此計需有幾分兇險,名曰‘引蛇出洞’,卻恐有為蛇所傷之虞。”
李煜眉頭微蹙,道:“正光之計,可是叫我不要刻意正面出來澄清此事,任由宋黨攻訐,任由刑部、大理寺、御史臺此三司推事,而我自不緊不慢、怡然自若?”
盧梓舟微微一怔,道:“正是如此。”
李煜緩緩的點了點頭,盧梓舟說得沒錯,此計確實頗有兇險,若是一個不好,反而被坐實了罪名,弄巧成拙,悔之莫及也。
但若是“三司推事”之後,得以真相大白的話,那麼自己經歷了此次波瀾,則名聲將會更勝從前,而且還能將原本藏匿明處、暗處的所有政敵全都引將出來。更何況,疾風知勁草,板蕩見誠臣,如今惹上如此麻煩,亦正好看看自己身邊這些的人,是離者多,還是留者眾。
更重要的,在李煜的意識中,舉凡百姓多有一個情節,那便是對被誣陷、殘害者如比干、屈原、檀道濟、岳飛等名宿更加的同情與敬仰,甚至還過於皇帝。這種情節,或許與百姓自己在生活中便常受官、匪的欺壓、迫害有關,因此而有種同仇敵愾之感。
第二十九章 各施奇謀(下)
李煜之所以能想到此計,一來是自己本就清白,故也不懼怕他人誣陷,再者便是若因受此罪,而使得百姓對自己愈加敬愛,則也不枉,更重要的是,他更可趁機表明自己對契丹的態度,須知南人之中亦多有當年中原之人,因家園深受契丹迫害,故而不得不南遷以求安生,李煜若以一個包庇元兇的姿態出現,自然又能贏得一批士人的敬重。
李煜自己並非沒有魄力行此“引蛇出洞”之計,只是如今柴榮出兵在即,若只交由朝廷有司出面,他便一時間不能抽身回到楚州,主持大局對抗柴榮。
須知楚州所轄之山陽、盱眙,乃是守護淮南之重鎮,東拒吳越,北防後周,其要絲毫不下於淮西之壽陽、鍾離,否則當初李璟亦不會派遣車廷規等人屯兵於此,以為邊防。
是以李煜才想速戰速決,當庭澄清此事,免得殆誤了戰機。
盧梓舟見李煜半天沒有說話,又道:“殿下雖表面上不用據理力爭,然暗中猶可派人查清此事,收集於自己有利的證據,若三司推事不能還殿下清白,屆時再行辯駁也是不遲。況且殿下身為聖上愛子,又有韓熙載等人應策,並非孤立無援,那宋齊丘便再勢大,想要隻手遮天、陷害殿下,卻也並不容易,我們甚至可以利用宋齊丘急於扳倒殿下的心理,反過來設計宋齊丘。至於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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