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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不知上前摸摸林深的額頭,手剛碰到,王澤猛的把她拉開,雙目眥裂,吼:&ldo;你想幹什麼?&rdo;他守著林深那樣子,跟貓兒護食一樣。
吳不知被他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得不由得抖了下,又不敢吼回去,嘟著嘴委屈巴巴的說:&ldo;他,他發燒了,我,我摸摸看,好,好點沒。&rdo;
王澤摸摸林深的額頭,果然燙得嚇人,又瞪吳不知一眼。
吳不知站在一旁,像個犯了錯的孩子,手不知放哪裡好。
&ldo;他怎麼燒成這樣?&rdo;王澤問。
吳不知知道王澤會責怪她,但還是老老實實交代,說:&ldo;昨天他去河裡抓了兩條魚,淋了雨。&rdo;
&ldo;你讓他給你抓魚!&rdo;
&ldo;不不不,不是我讓他去抓的,我那時候昏睡不醒,不知道他冒雨抓魚。&rdo;吳不知立即解釋。她之所以此時在王澤面前低眉順眼,不過是擔心王澤一怒之下把她丟在這裡。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王澤看吳不知不順眼,但不至於不講道理。林深自個兒淋雨發燒,怎麼也賴不到別人身上。可一想到進門時見他倆相擁而眠,王澤就咽不下這口氣。他身份高貴的主子怎麼能被一個市井小民給玷汙了,於是端著架子問吳不知:&ldo;我家公子是否昨日就燒得厲害,昏睡不醒?&rdo;
吳不知垂著頭看著地面,點點頭。
王澤又問:&ldo;那為何我剛才見你們抱在一起,是你主動爬到他旁邊抱著他睡的?&rdo;
吳不知順勢又點一下頭,意識到不對勁,猛的抬起腦袋看王澤,一個勁的搖頭。
&ldo;那到底是還是不是?&rdo;王澤問,質問的口氣就跟官府裡審犯人一樣。
吳不知心裡緊張,前言不搭後語的解釋:&ldo;是我爬到林深旁邊抱著他的,但是我也不想這樣。大晚上的狼叫得很兇,林深說害怕就抱著他,我抱著他就覺得不害怕了,一不害怕就不知道怎麼睡著了……其實,我,我也不想這的。&rdo;
她不解釋倒好,愈解釋愈糟糕,而且說得那叫一個欲拒還迎。
王澤越聽臉色越難看,氣得渾身發抖,一張嘴就罵:&ldo;你……你這個混帳!&rdo;他的聲音在山洞裡迴蕩,傳到外面守著的暗衛的耳朵裡,嚇得他們抖了抖。一個個把腦袋豎著碼齊了,擠在洞口看熱鬧。
&ldo;我們家公子是什麼樣的人,豈是容你肖想的。你最好掂量清楚自己的身份,不然到最後受罪的可是你自己。&rdo;王澤說的直白,一點情面都不留。
吳不知呆在原地任由王澤把她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時候她想起阿水的好來了,要是阿水在鐵定不會任由她傻不愣登的被別人罵。
她只能在心頭默默的想:她知道林深財大氣粗高攀不得,雖然她是個將軍之女,看似門當戶對,一個有錢一個有權,但一個窮得叮噹響的將軍女嫁到豪門,多少都得看人臉色。看似飛上枝頭,不過是從一個深淵掉進另一個深淵。
吳不知逆來順受,王澤再找不出別的茬,又念在林深病重情況不容樂觀,不敢再耽擱下去,派出兩個暗衛護送吳不知下山,自己和剩餘的人護送林深。他才不想讓這兩個人再攪合在一起。
吳不知覺得不用這麼麻煩,自己哪用得著護送,跟著他們屁股後面一起回去就可以了。但一看到王澤那副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的樣子就不敢開口建議。她不知道到底哪裡得罪王澤了,一見著她就沒給過好臉色,他主子來蓬溪溝又不是她教唆的,腿長他主子身上她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