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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靜好的面容上突然綻開一絲笑容,柔聲道:“那我希望你儘快追到他。”
駱小遠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也不說話,只是雙腿一蹬,拉過韁繩,轉頭朝著村外奔去。
天色已暮,月華初上。白沉自祠堂中緩緩踱出,望著那奔月而跑的小小人影,眸中閃過幾絲悵然,靜默不語。
駱小遠一邊快馬加鞭地朝著金和鎮出發,一邊想著該怎麼解釋才好。其實事到如今,她的腦子也是一片混沌。從進谷出谷到後來那曖昧不清的一吻,她那小小的腦袋本來就不夠使了,如今師父又突然出現,她覺得自己就快崩潰了。
好不容易一路顛回了衙門,她剛將馬拴回了馬廄,就撞見了出來倒水的柔雲。柔雲眼尖地看到那匹黑色的坐騎,一路小跑過來,鼓著眼睛問:“大黑回來了?童大哥呢,也回來了?”說完,還探著腦袋找尋著童凌的身影。
“沒,是我騎回來的。童大哥還在一瓦村。”駱小遠有些不好意。
柔雲不高興地看著她:“你把大黑騎回來了,那童大哥怎麼回來?”她見駱小遠縮著腦袋不說話,便知這傢伙根本沒顧她童大哥的死活,嘆了一口氣瞥了她一眼,冷哼一聲:“見到你師父了?”
她支吾了一聲算是預設了。
“怎麼這麼快便回來了?我還以為有場好戲看呢。”柔雲的口吻頗有些遺憾,“我看白沉師父對你很不一般,還當你這把小斧子真能將頑石劈開,哪知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駱小遠硬著頭皮看她,“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師父他並不喜歡我,甚至……很討厭我。”
“討厭你?”柔雲將盆中的髒水倒了後才直起腰,似是在回憶什麼般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當初你下山,白師傅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童大哥好好照顧你,我都有些嫉妒了。後來你外出辦案,他見你房中棉被略顯輕薄,還特意央我換了一條。直到你休假回來,他還特意修書一封給童大哥,說你受了委屈,讓我們莫叫你太操勞,卻囑託我們不得告訴你。本來,那些日子我見你委靡不振,也猜你必是與白師父吵架不和了,卻不曉得你見異思遷得這樣快,倒是讓我白白為你擔心了。”
這番話柔雲也只是照直說,可聽在駱小遠耳中卻無異於被迎頭澆下一盆涼水。原來……師父為她默默做了這麼多,她卻到今日才知曉。虧得她一直以為師父很討厭她,希望她再也不要出現在他眼前。可他讓她下山,又是為什麼?難道只是因為好玩嗎?
見她不說話,柔雲努了努嘴:“怎麼,後悔了?”
“我……”駱小遠一時語塞,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的咄咄逼人。
柔雲捧著水盆往回走,“我可不管你變不變心,我只知道喜歡什麼人就要緊緊跟著,不管發生任何事都要無條件信任他,一旦認定了就不要害怕猶豫。”
駱小遠暗自感嘆這瘋丫頭隨口一句竟頗有些真諦,可誰知她接下來立刻跟上一句:“我對童大哥可不就是死纏爛打麼,只要他身邊一旦出現別的姑娘,我立刻就揮棍打散,絕不留後患!”說完,竟還自鳴得意地在原地大笑不止。駱小遠見狀,趕緊擦了擦額間的冷汗,從一旁的側門溜了出去。
她一路小跑到龍門客棧,直奔二樓住處,可敲了半天房門也不見有人來開。一把拉住正忙得團團轉的小二,問道:“這個住在天字號的段朗月呢?他還沒有回來過嗎?”
“姑娘說的是段公子吧?他回來過了。”
“回來了?”駱小遠又敲了幾下門,可依然沒有動靜,轉過頭問店小二,“那怎麼沒人開門呢?”
“他方才的確回來過,可如今已經退房了。現在這天字號暫時還未租出去,姑娘敲門自然沒人應答。”
“什麼,退房?”駱小遠一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