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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鬚老道緩緩搖了搖頭,神情悵然。
白沉支著劍半躺在雪地上,面色竟比滿山巔的雪還要慘白。他沉默片刻,看向老道,輕聲開口:“師父,徙兒不孝,只能來生再報答你了。”
聞言,駱小遠有些莫名其妙,可下一刻便想通了那老道搖頭的意思。她猛地退了一步,道:“你胡說,你胡說,你胡說!”
白沉輕喝道:“小遠,不得對師公無理。”
“師父都要沒有了,還要什麼師公!”好不容易從崖底抓住了他,怎麼一轉眼便又要出事?她急得眼淚直流,已語無化倫次。她突然靈光一閃,看向一旁的段郞月,“續元丹,還有續元丹麼?只有續元丹能救他了。”
段郞月垂眸看著毫無血色的白沉,沉默著,並不回答。
“你說話啊!那東西是不是很貴?沒關係,我們可以買。”駱小遠拽著段郞月的衣服死死不鬆手。
然而白鬚老道卻搖頭一嘆,“莫說續元丹是冥界聖物,不可易得,即便有,也救不了沉兒。”
這時,玉霞峰頂的千剎看此情景,陟然大笑起來,那如畫的眉目如今看來卻猙獰無比。她眉心似血,緩緩開口,“殺不了你,殺了你的徙兒也可以。”
白鬚老道站起身來,走向崖邊,眸色深沉,沉聲道:“你可知你方才下手殺的人是誰?”
千剎脫口而出,“自然是你的徙弟白沉。”
“不錯。”白鬚老道點頭,目光中含著幾分奇異的神采,“可他還有一個身份。”
千剎聞言一怔,神色難辯,瘋狂的眸色中竟隱隱有了幾分微弱的恍惚,雙唇微微顫抖,似是想開口問,又似不確定。可還未等她說話,白鬚老道已將迷底揭開,“他是你與墨堂的孩兒。”
此言一出,眾人譁然。
白沉猛地抬頭,看向白鬚老道,完全不信,“師父,你在說什麼。。。。。。”
千剎如死灰的面容頓時現出光彩,隱隱間又有些懷疑,聲音顫抖道:“我的孩兒當年不是死了麼,還是你親口告訴我的。”
白鬚老道長嘆,“彼時你已入魔道,若把孩子交給你,我怎對得起死去的墨堂。我本想送他去尋常人家,可見他骨絡驚奇,便留了下來,收為弟子。”
千剎看向白沉,端詳許久後,突然踏風而起,直逼踏雪峰上。眾人猝不及防,見她逼近不由防備起來。段郞月護住駱小遠,向後退了幾步,流年則站在白沉身旁,青劍橫在胸前。只有白鬚老道一動未動,對著還在震驚中的白沉道:“沉兒,這是你的親生母親,千真萬確。”
白沉半臥於雪中,手中銀劍從未放下過,劍鋒斜插於雪中。他垂著頭,任誰都看不清他的神色。唯有千剎緩緩走近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似是怕驚擾了他一般。然後在他身畔緩緩跪倒,伸手拉過白沉蒼白纖瘦的手,輕聲開口,“沉兒,你是我的沉兒。。。。。。”
言語間激動和著些微顫抖,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覺得,她不是方才那個心狠手辣的女人,而只是一個母親,一個愛得卑微而惶恐的母親。
“我原本就該盾出來的。”她眸光閃動,那種閃爍著希望的神情竟比任何時候都美,“你與墨堂得那麼像,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便覺得十分熟悉,原來,原來你是我與墨堂的孩子。可惜你爹不在了,不然看見你會有多高興啊。”
白沉似未聽到般一動不動,只是垂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駱小遠站在不遠處看著師父一言不發的模樣,心裡難受。他自小便以為失去雙親,揹負著“天煞孤星”的名號,忍受了多少年的孤獨才能像現在這般雲淡風輕。而今,說有親人就有親人了,他如何受得了。
千剎見他不語,不禁有些心慌,拉著他的手急道:“沉兒,方才是孃親的錯,你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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