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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麗亞的母親開始哭泣了,她還在看著埃勒裡。眼淚慢慢地順著她臉上的皺紋滾落下來,她已經泣不成聲了。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埃勒裡小聲說,「刀子已經插入了金鮑爾的心臟。完成犯罪只剩下最後一步,那就是逃跑。可就在這時……」
「我回來了。」安德麗亞低聲地說。
「上帝啊,」芬奇嘶啞地說,「我想你說過,安德麗亞……」
「請別打斷!」埃勒裡插道,「你怎麼想的沒關係。這件事從頭到尾已經有很多錯誤的事情,我們不得不盡力去發現真相。安德麗亞!繼續吧。」
他跑到前門,站在旁邊。
「兇手聽到了汽車回來的聲音。有人來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希望車子只是路過的,而事實卻恰恰相反,它停在了門外。她現在其實還有時間從側門逃走。但是她想開著福特車回到費城去。於是,她就潛伏在門後邊……」
安德麗亞也來到了門口。她像夢遊者一樣慢慢走過黃褐色的地毯,來到桌子的前面。她的眼睛盯著桌子後面的地上。
「她只能看見兩條腿。」埃勒裡在一旁輕輕地說。
安德麗亞在桌子前面停住了。這時,埃勒裡從她身後跳了出來,用手向她的頭部做了一個向下擊打的動作。安德麗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兇手從安德麗亞的身後襲擊她,將她打昏。安德麗亞倒在了地上,兇手快速走到前面,現在她看清楚了她襲擊的是誰。必須給她留下警告的字條,但是她身上又沒有書寫工具。她翻了安德麗亞的皮包,也沒有。她又在屋子裡找了找,既沒有鋼筆也沒有鉛筆。金鮑爾口袋裡的鋼筆沒有墨水了。套裝文具裡面又沒有墨水,怎麼辦?」
「這時,她看到了套裝文具中的軟木塞,突然引發了靈感:她撕下一塊包裝紙,拿著軟木塞來到桌子前面,把刀子從死者的身體上拔出來,再把軟木塞插在刀尖上,然後開始用火柴燒它。她一邊燒,一邊寫,一邊燒,一邊寫,把燒剩下的火柴棒扔在盤子裡。最後,字條終於寫好了‐‐上面警告安德麗亞不要對別人說她看到的任何事,否則她母親的生命就會有危險。」
「安德麗亞,親愛的,」傑西卡無力地呻吟著。
埃勒裡用一隻手比劃著名:「這個女人把字條塞到安德麗亞的手裡。她把上面還帶著軟木塞的刀子扔在桌上之後,就開著福特車走了。安德麗亞醒來的時候大約是9點鐘。她看了字條,又看見了屍體,認出是她的繼父,覺得他已經死了,就尖叫著跑了出去。然後,比爾&iddot;安傑爾就來了,聽到死者最後的幾句話……」埃勒裡以特有的語調說,「這就是我這部分的臺詞。」
現場又陷入一片可怕的寂靜。
弗呂赫參議員慢慢地說,語氣中已經沒有了氣憤:「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奎因?」
「我的意思是,」埃勒裡冷冷地說,「還有一頁臺詞沒有說完。有些事被遺漏了。安德麗亞!」
她抬起頭。屋子裡的氣氛有些奇怪,她謹慎地往前坐了坐:「什麼?」
「你在第二次回到這兒來的時候,在你被打昏之前看到了什麼?在桌子上看到了什麼?」
她舔了舔嘴唇說:「檯燈。盤子。上面有……有……」
「說下去!」
「上面有六根燃燒過的火柴棒。」
「多麼有趣啊!」埃勒裡的身體向前傾,眯起的眼睛咄咄逼人,「你們聽到了嗎?六根火柴棒!好吧,讓我來科學地分析一下。安德麗亞說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