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老臣(第1/3 頁)
殿內亂作一團。
皇帝也不能裝糊塗躲著了,站起來開口阻止,太子抱著盔帽要親自給鐵面將軍戴上。
周玄也擠到前邊來,幸災樂禍煽風點火:「沒想到周國齊國平定,將軍剛領軍回來,就要解甲歸田,這可不是陛下所期望的啊。」
還是讀書人出身的武將說的話厲害,其他武將一聽,頓時更哀痛悲憤,捶胸頓足,有的喊將軍為大夏辛勞六十年,有的喊如今天下太平,將軍是該歇息了,將軍要走,他們也跟著一起走吧。
文官們此時也不敢再說什麼了,被吵的頭暈心亂。
「都住口。」皇帝怒氣沖沖喝道,「今天是給將軍接風洗塵的好日子,其他的事都不要說了!」
這是罵挑起事端的文官們,文官們也知道不能再說下去了,鐵面將軍領兵六十年,大夏能有今日,他功不可沒,這麼多年不管遇到多大的艱難,受了多大的委屈,從沒有說過解甲歸田的話,今天剛回來,在終於實現皇帝心願諸侯王平定的時候說出這種話,這是怒了啊,這是舉起大刀要跟他們你死我活啊——
瘋了!
不能跟瘋子衝突。
文官們紛紛說著「將軍,我等不是這個意思。」「陛下息怒。」退後。
「將軍啊。」皇帝無奈又痛心,「你這是在怪罪朕嗎?謹容都說了,有話好好說。」
太子楚謹容將盔帽舉起,對鐵面將軍鄭重一禮:「都是謹容莽撞,不該在今日說此事,還請將軍原諒謹容。」
皇帝與鐵面將軍幾十年攜手共進同心同力,鐵面將軍最年長,皇帝日常都當兄長相待,太子在其面前執晚輩子侄禮也不為過。
鐵面將軍看著太子:「殿下說錯了,這件事不是什麼時候說,而是根本就不用說,太子是儲君,是大夏未來的君王,要擔起大夏的基業,難道太子想要的就是被這樣一群人把持的基業?」
太子被當眾訓斥,面色發紅。
看到太子這樣難堪,皇帝也不忍心,無奈的嘆氣:「於愛卿啊,你發著脾氣幹什麼?太子也是好心給你解釋呢,你怎麼急了?解甲歸田這種話,怎麼能亂說呢?」
鐵面將軍聲音淡淡:「陛下,臣也老了,總要解甲歸田的。」
太子在一旁再次道歉,又鄭重道:「將軍息怒,將軍說的道理謹容都明白,只是前所未有的事,總要考慮到士族,不能強硬推行——」
「強硬?」鐵面將軍鐵面具轉向他,沙啞的聲音幾分譏嘲,「這算什麼強硬?士庶兩族士子熱熱鬧鬧的比試了一個月,還不夠嗎?反對?他們反對什麼?如果他們的學問比不上寒門士子,他們有什麼臉反對?如果他們學問比寒門士子好,更沒有必要反對,以策取士,他們考過了,陛下取計程車不還是他們嗎?」
他再看向殿內的諸官。
「陛下已經在京城辦過一場以策取士了,天下其他州郡難道不應該效仿都辦一場?」
「這有什麼強硬,有什麼不好說的?那些不好說的話,都已經讓陳丹朱說了,你們要說的都是好話了。」
這樣嗎?殿內一片安靜諸人神情變幻莫測。
今天發生的事,讓京城再次掀起了熱鬧,街上民眾們熱鬧,緊接著高門深宅裡也很熱鬧,多少人家夜色沉沉依舊燈火不滅。
晨光投進大殿的時候,守在暗室外的進忠太監輕輕敲了敲牆壁,提醒皇帝天亮了。
暗室裡亮著燈火,分不出白天黑夜,皇帝與上一次的五個官員聚坐在一起,每個人都熬的雙眼通紅,但面色難掩興奮。
「陛下,這是最適合的方案了。」一人拿著筆跡未乾的一張紙顫聲說,「舉薦制依舊不變,另在每個州郡設問策館,定於每年這個時候舉辦策問,不分士族庶族士子都可以投館參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