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大事(第1/3 頁)
上好的畫紙,精良的裝裱,畫軸雖然在地上被揉搓幾下,依舊如初。
王鹹湊近,手指在畫上戳啊戳:「這姓潘的用心了。」
鐵面將軍站在桌案前端詳著畫上的人,點點頭:「是用心了,畫的不錯。」
「我是說裝裱,花了不少錢。」王鹹說道,站直什麼,這才端詳畫像,撇撇嘴,「畫的嘛有些誇大了,這群書生,嘴上說的義正言辭,眼裡裝滿了美色,這要不是日思夜想印在心裡,怎麼能畫的這般情深意濃?」
鐵面將軍負手點頭:「美人誰不愛。」
王鹹哈哈一笑:「是吧,所以這個潘榮去向丹朱小姐自薦以身相許,也不一定就是謠言,這小子心裡說不定真這樣想。」搖頭可惜,「將軍你留在那邊的人怎麼比竹林還老實,讓守著山下,就果然只守著山下,不知道山上兩人到底說了什麼。」又琢磨,「把竹林叫來問問怎麼說的?」
鐵面將軍道:「何必叫竹林呢,等丹朱小姐來了,你直接問她。」
王鹹呵呵兩聲:「問她?她嘴裡能問出實話才見鬼呢,哎,丹朱小姐要來?她又想幹什麼?」
提到丹朱小姐他就生氣。
他不過是在後整理齊王的禮物,慢了一步,鐵面將軍就撞上了陳丹朱,結果被牽涉到這麼大的事情中來——
「你是一個武將啊。」王鹹痛心的說,伸手拍桌子,「你管這個幹什麼?就算要管,你私下跟陛下,跟太子進言多好?你多大年紀了?在朝堂鬧著要請辭卸甲逼迫?這不是撒潑打滾嗎?」
鐵面將軍伸手將桌案上的畫拿起來,漫不經心說:「就因為年紀大了,所以才要請辭卸甲啊,再說了,武將為什麼能參與這個,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再說了,我們武將說不過那些文臣,當然要靠撒潑打滾了。」
對官員們說的那些話,王鹹雖然沒有當場聽到,事後鐵面將軍也沒有瞞著他,甚至還特意請陛下賜了那時的起居錄謄抄,讓王鹹看的清清楚楚——這才是更氣人的,事後了他知道的再清楚又有什麼用!
王鹹冷笑:「你當初就是故意甩開我的。」然後先回來跟著陳丹朱一起混鬧!
在齊國天天聽這件事,看起來不當回事,心裡早就點了一把火,一直舉著等到回來就扔柴堆上,再倒了一盆油。
真是讓人頭疼。
「陳丹朱又要來幹什麼?」王鹹警惕的問。
鐵面將軍雙手拿著畫軸,在屋子裡左右看,道:「不幹什麼,給我送藥。」然後終於選定了一個地方,喚一旁侍立的隨從,「掛這裡吧。」
隨從應聲是接過。
王鹹跟過來:「我跟在你身邊,你還需要別人的藥?陳丹朱被陛下下令阻擋在京城外,連城門都進不來,她說要送藥,分明是找藉口進城。」
鐵面將軍哦了聲:「你提醒我了。」他轉頭喚人,「去跟進忠公公說一聲,丹朱小姐要進城進宮來給我送藥,讓他跟陛下提個醒,把竹林等人的身份恢復了。」
陳丹朱能隨意的進出城門,靠近宮門,甚至進宮,靠的是竹林驍衛的身份,這般橫行無忌,權貴們都做不到,也只有驍衛作為天子近衛有許可權。
這種大事,鐵面將軍只讓去跟一個太監說一聲,隨從也不覺得為難,應聲是便離開了。
王鹹生氣又無奈:「將軍,你上當了,陳丹朱可不是為你送藥,這只是藉口,她是要見三皇子。」
鐵面將軍道:「不要在意這些小事。」
王鹹愕然,那什麼是大事?他順著鐵面將軍的視線看去,又一怔,發現面前的牆壁上多了一副畫,畫上的美人坐在屏風前對他淺笑:「哎?你把這個掛這裡幹什麼?」
鐵面將軍說:「好看啊,你不是也說了,畫的不錯,裝裱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