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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隨手一扔,幾縷音絲向喬笙飄來,沒入他的身體,綺君仙君淡淡道:“危急關頭可保你性命。”
喬笙不自覺的用手撫胸,綺君仙君最後與他對視一眼,身影俞清,仿若身已處於世俗之外,和朦朧的雲煙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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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笙見過了許多修仙之人,便是連高不可攀的宗主,在他的眼裡,都和所有的人一樣,被困在了紅塵中,在世俗中沉浮,沒有一人能超脫世外,到達那真正無慾無求的仙人境界。
修真界,在他眼裡很強大且神秘,但說到底,他也只是將這當做難度係數較大的生存世界罷了,尋求仙途大道,也只不過是為了自由,漫長的生命,以及無人敢欺而已。
人類,若是擺脫了七情六慾,又怎麼稱作人,而沒有了七情六慾,活得無滋無味,這漫長的生命拿來又有何用,整日裡坐在天上數雲彩?
喬笙對成仙一點慾望也沒有,與天地同壽的長生也不吸引他,他貪求的不過是活得長一些,將這個世界的神秘及精彩體驗,經歷人一生的每一個階段,不用枉來世界走一趟。
這個世界有許多瘋狂的求道者,追尋那緲如雲煙的大道,而也有許多人對那大道不以為然,主張逍遙自在,求得無上力量,天地任爾遨遊。
喬笙便是這後面一種。他對虛無縹緲的大道沒有什麼想法,然而他卻在綺君仙君身上感到一種觸動,那是一種自己也解釋不清楚的奇怪感受,就好像自己頓悟時感受到的,那種無物可拘寬廣狀態。
綺君仙君在那一瞬間,就好像打通了什麼壁障,從骨子裡透著一股仙氣,似與草木山川融為了一體。
喬笙便知道,他的師尊,尋到自己的道了。而他這個時候,也不由深思,自己的道。
回到雪湖,白君正坐在湖邊木樁砍成的桌子旁,喝著酒等他,他仰著頭的動作有些不羈,一樹樹煙霞似的花樹將他的面容襯得溫暖。
喬笙不由得神情放鬆,他走近,卻突然神情驚異道:“你築基了?”
白君偏頭,對著他笑著眨眼睛,預設了,拿著酒壺倒了一杯酒,說道:“我很高興,來,陪我喝酒。”
喬笙也有些高興,他坐在白君對面,舉杯笑道:“恭喜。”
五行道宗建在一條超大靈脈上,每一座峰都開鑿了一個靈眼,因此,靈氣很是充足,讓每一個弟子都收益無窮,對練氣期的弟子來說,不差靈氣。更別提還有宗門內每月提供的靈石及丹藥。
所以,對一些天資較好的弟子來說,築基其實是很容易,在二十歲之前築基,都稱得上是天之驕子,五十歲之前築基,也是上等水準了。
而白君在三十五歲築基,也算得上是極好的了。
喬笙之前還有所擔憂。白君靈根不好,吸入的靈氣便會包含大量雜質,他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在修煉上,而內門弟子雖然自由,但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給他修煉。
所以,他估計,白君要築基能成,基本都在五十歲之後了。
喬笙雖為他感到高興,卻也疑惑,遲疑著問道:“我那天見你,你才練氣七層。”
白君一手托腮,一手搖晃杯中酒,神態微醺,狹長的眼睛半睜,眼裡是清醒的笑意,毫不在意的說,“嗯,我直接就築基了。”
喬笙眉頭蹙起,“強行築基不妥。”
白君道:“我知道分寸。”
他又抬起酒壺為喬笙斟酒,笑著道:“來,喝酒。”
那酒壺裡面的酒怎麼也倒不完,酒又香醇,喬笙和白君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不自覺的一杯接著一杯,眼裡泛起醉意,沒有約束,他意外的變得坦蕩,話就變得多了起來,“我覺得有些迷茫,阿白,你的道是什麼?”
白君靜靜的喝著酒看他,喬笙看樣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