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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歡搖頭,不懂他提的是什麼,但要搖頭。
「沒有,只是不知道安總管…」她看了他又看了看自己,最後視線在整間房裡轉了一遍。
「找我何事?」
安化瑾輕哼了一聲,濕帕子一摔,懶得和她繼續繞彎彎,拿出那封信,打斷她,「這個你什麼意思?」
視線太過壓人,傅歡不自在的坐正身體,「白字黑字,安總管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是嗎」安化瑾素手一揚,面無表情,「那便說是沒用了。」
看著掉落的碎紙,傅歡挑眉,「安總管若不喜歡,那我再換種字型寫給你。」
「……」安化瑾剛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被氣了回去,看著傅歡欲言又止。
接著咬牙切齒,「你我之間非要裝的這般生疏?」
「都說最毒婦人心,傅都督的心不毒,卻硬的很。」
「安總管說笑了。」傅歡低頭笑了一下,再抬眼時滿是無奈,「比不上公公的,而且是公公你先起的頭。」
傅歡默默起身,開始整理褶皺的衣服,一副要離開的樣子。
面前身影晃動,不知為何心空一塊,安化瑾下意識的伸手一抓,氣勢也不知不覺間弱了下來,低眉低語,退讓道:「明明是你先寫的那東西。」
傅歡手一頓,瞬間佔據上風,奇怪的反問:「這不是你一直心心念唸的嗎?我只是照做罷了。」
「我既沒有怨你當初浪費我心意,又沒有怪你騙我不識字。」傅歡眼睛幽怨的瞟著他,一刀一刀化為實質扎著安化瑾的心,「你還想怎樣?」
這東西上的每一個字都是她斟酌好久的,這人倒好見一眼就給自己撕了,明明是他想要的。
「我什麼時候心心念唸的了!」安化瑾被她看的越發心虛,說的話連自己都不信,聲音徒然拔高而後悄悄降低,「反正和離書我不要。」
「那怎麼可以。」傅歡義正言辭的拒絕,「公公也說過,做戲也要有個做戲的結果。」
當初局勢所迫,兩人結了假親,如今脫難,為了各自的名聲,自是要分開的,免得兩看相厭。
其實對於名聲,傅歡是不太在意的,而且這個假親自己也從來沒當過事。但顯然他不一樣,脫難後,時時刻刻的都提醒著傅歡,半句不離,陰陽怪氣,從未對自己有個好臉色。
「可結果並非我所願。」安化瑾低著頭乾巴巴的來了句,當初是你賴著我逼我的,如今你再反悔也來不及了。
「那…」什麼才是你想要的。傅歡目光鎖著他,不錯開半分。
「反正本公公從未讓你寫過和離書。」安化瑾抓住傅歡衣角的手上移,借著力道起身,目光炯炯的盯著她。
「但公公一直給我的意思就是。而你又說你不識字,我才寫的」傅歡向後退了一步,回視他,氣勢依舊,強調道,「是為了公公心安才寫的。」
她手臂向上一抬,擺開安化瑾的手。眼中的認真讓安化瑾的心緊了緊。
「公公,可是明白了。」
她真的猜不透這個人到底想要什麼,想從她這裡得到什麼!
「明白了。」安化瑾將手收了收,垂在身側。
「所以公公如今的意思到底是?」傅歡雙手交叉,環著胸,等著他的回答。
「你怎麼還不明白?」等了半響,只見安化瑾眼睛突然亮了一下,看著傅歡,像鎖定一個獵物一樣,「自然是要從一而終,不留餘地。」
不給你離開我的機會。
「……」傅歡愣了一下,不懂他的意思。
「你說什麼。」
「嗯?」安化瑾默言,傅歡的反應取悅了他,上前緊逼,「那歡歡不是剛才還說我騙你?」
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