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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推不動。
“蜜蜜?”蹭啊蹭啊的人忽然好想突然消失了一般,只有一個靜靜散發靡香的香精腦袋垂靠在自己胸前,自己胸前竟也因為與他貼靠的太近而沾染上了血的顏色,本就是一襲素白,此時卻不得不暈染開一朵朵如眉心一樣的蓮瓣,蓮瓣稀疏,彷如下一刻就會凋零。
“蜜蜜”不覺呼喚染上急切,但伏在自己胸前的那個身體就是一動不動,彷彿是一個貪睡的孩子,媽媽再怎麼竭力地去呼喚,他都窩在自己的港灣,對世人不理不睬。
他昏了,是啊,流了那麼多的血怎麼可能還能堅持,能夠跟著自己走這麼遠的路已經是極限,可是,現在自己該怎麼做?一時,邢朵竟嚐到了前所未有的心悸與無措。
眼神焦急地向四周張望,期許有一個人能幫助自己,但,卻更怕被人發現自己同胸前這個人的身影,她沒有忘記,他現在是被緝拿的刺客。
腦中想法如電閃,雷鳴之聲只把頭腦震得一陣陣發麻,就在絕望來襲地前一刻,她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雖然沒有足夠的把握,但卻已是此時最大的希望。
環著胸前那個傷口還在血流如注的人,邢朵每一步都好似負了千斤重量,每一步卻又好似灌注了此生最大的希望。
直至繞到宮殿的另一端,邢朵才放下一半的心,不由一口悶氣自心內嘆出,身體也似輕鬆了許多。但接下來將要面臨的可比適才還要驚險百倍,不遠處,一扇窗欞微微塹開一條縫隙,那是自己所住的寢殿,那縫隙的來源正是因為胸前已經昏迷不醒的人,或許是昨晚他走得太急,所以忘記將那道縫隙重掩。
不過看到那條不足一尺的窗縫兒,邢朵真就有了絕處逢生之感,就像一個急著趕路的路人,一路遇到的全是綠燈,真是說不出的歡欣。
向著那扇窗的位置挪了挪,貼著窗戶聽了半天,隱約傳來宮女們唧唧歪歪的交談聲,為什麼是唧唧歪歪呢?暫時先不管了,雖然有聲音,但都比較遠,似乎都是從寢殿外的客室傳來的,邢朵的心因此又放下了許多,還真是一路遇綠燈啊。
空出一隻手開窗,窗戶很容易就被挑開,窗戶不大,但也不小,足夠一個人鑽進去,但此時……窗戶的位置設定得雖然不高,但此時亓官蜜蜜受傷昏迷,平時看著他瘦的跟小蝦米似的,其實重的和千斤頂沒啥差別,邢朵要是能抬動他,那她就管亓官蜜蜜叫奶奶。
正在一籌莫展之時,一個聲音凌空砸了下來,邢朵差點一個不穩來個地心引力反作用。
“阿姨,你在幹嘛呀?”稚嫩的奶聲奶氣,任誰聽了都會不自覺放軟了語氣去和他說話,可是放在此時的邢朵這裡,那無異於五雷轟頂,他奶孃的,為啥子這小屁孩子成天著窩在自己殿裡,他不是太子嗎,他不是有自己的宮殿嗎,他不是要學習嗎,他不是……
看看天色,灰沉的天不知何時已完全失了那層灰,而完完全全被一方黑幕所替代,難怪這小小冰痞子會來這裡,不知不覺竟是黑了天,只要他老爹不在他就敢跑這來廝混,幸好他還小,這要是一已經二十來歲的小青年兒,那幫子老太傅老尚書老侍郎老象牙們不得把自己這yin亂後宮的給亂棍打死?
邢朵一天內第三次摸了摸自個兒那看起來越來越不牢固的脖子,這腦袋似乎都掛在那搖搖欲墜了。
“阿姨,你怎麼不說話,他是誰?”小奶娃娃奶棍兒一樣的小手指指著昏迷不醒的亓官蜜蜜,面無表情,不知道他此時究竟在想什麼。
怎麼回答?告訴他這個人就是殺他老爹的那個刺客?唔……邢朵現在要是能搖頭,那頭肯定像安了軸承似的繞個三百六十度,那除了告訴他這個人是刺客,自己還能說什麼,情夫?呃,這倒是可以說得過去……
“他是我夫君。”邢朵睜著眼睛說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