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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塊,零零散散地躺在地上。但是,“儈子手”預料中的血肉模糊的畫面並沒有出現,只有一定的廢紙。
“是傀儡術。”
國師尖細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他站在門前,眼睛上挑,看著天空,呢喃道:“今天的確是偷襲的好日子。”
“可惜國師大人早有準備。”一個年輕的身影從他身後走出來,清秀的面容冷若冰霜。
國師道:“沒有你,我也不會這麼順利地佈下天羅地網。同為不棄谷門下,難道你不怕襲明怪責嗎?”
這個年輕人當然就是將文家出賣給國師的瀝青。他滿不在乎地說:“若是師父及時救我出去,我自然不會胡說八道。”
國師哈哈大笑:“你真是個有趣的人。”
“你也很有趣。”
突兀又清冷的譏嘲聲響起。
國師大吃一驚,正要抵擋,就看到空中慢慢地灑下紛紛揚揚的白色粉末。粉末下降得極慢,慢得讓國師認為自己就算被打瘸了一雙腿也能慢慢地爬出去。可是事與願違。現在的他明明雙腿俱在,人也沒有受傷,就是眼睜睜地看著粉末灑在自己身上,讓自己動彈不得。
瀝青臉色大變,雙腿一軟,跪在國師的身側。
一個頎長的身影慢慢悠悠地走過來。
瀝青高呼道:“師父!”
襲明道:“你應當知道我為何收你為徒,以你的資質,本就是一塊只能當藥農的料。”
瀝青臉色變了數變,匍匐在地,不敢反駁一句。
“就算要投靠一方勢力,也該找個順眼的。區區一個金丹期……”任誰都聽出了他話語中的輕蔑之意。
國師雖然怒在心頭,卻敢怒不敢言。
襲明手握煉器之術,在修真界地位超然。別說國師只是銀月宮一名被流放的內門弟子,就算是備受寵信的弟子,得罪了襲明,也只有被遺棄一條路。
第22章 心成灰,灰復燃(一)
瀝青一咬牙,跪著往前挪了幾步:“師父。弟子身在狼窟,迫不得已與他虛與委蛇,並非真心如此。”
襲明看也不看他,轉過身去:“走吧。”
瀝青抬起頭臉,一臉的蒼白與失落。
國師呵呵冷笑兩聲。
瀝青見襲明始終不搭理自己,失魂落魄地站起來。
襲明抬頭望天,數十道身影猛然飛撲進來。
國師嘴巴一張,口中吹起一聲長哨。哨聲激昂,刺破穹蒼!黑漆漆的天空飛來一片更濃郁的黑,如急速下落的雪花,很快淹沒在屋舍間。未幾,呼喝聲、打鬥聲、振翅聲此起彼伏。
襲明眯了眯眼睛,回頭:“你的師父是飛禽道人?”飛禽道人在銀月宮的地位僅次於掌門,收徒也嚴格。他的弟子不大可能被流放。
國師咧嘴一笑道:“你們真的以為我是被流放到青國的嗎?若我真的是被流放的,青國國君焉能尊我為國師?”
襲明道:“三宮有不成文的規矩,不得干涉俗世。”
國師冷笑道:“名存實亡的規矩!太一宮收涼國太子為掌門弟子,通天宮形若斐國的太上皇,我當銀月宮的國師又有何不可?”
無怪乎他在青國鬧得天怒人怨還有恃無恐,原來背後是銀月宮撐腰。想來銀月宮對另外兩宮在涼國與斐國的地位不滿久矣,才藉口流放弟子到青國,試探另外兩宮的態度。
襲明對各派紛爭向來袖手旁觀,想通其中關節也覺得無所謂,淡然道:“你們腌臢事你們關門解決,若再扯上我不棄谷……”他從袖中掏出三枚亮金金的金片,往天上一丟。
金片沒入黑暗中,三隻黑鷹落地。
國師一陣肉痛。要知道那靈禽大片飛來是一種幻術。他這次下山,師父只給了六隻靈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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