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繭子裡終於有人回答:“你到底想做什麼?”口氣滿是無奈,的確是姚步吉的聲音。
苗革笑了:“你終於和我說話了。我要做什麼你還不清楚嗎?我想與你結為道侶,生生世世地在一起啊。”
姚步吉道:“我不想。”
苗革道:“那我們就這麼耗下去吧。”他將散修們帶到另一個房間關起來。
靳重焰在追上去殺了他們與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受折磨之間猶豫。
劉念是被他們逼死的,當然不會想將他們救出去,但是,同為修道人,若他們不想被魔修糟蹋,想求個痛快,自己倒願意成全。只是苟且偷生和求個痛快,也不知道他們更希望哪個。
兩人坐在門口,以不同的角度想著同一件事,最後得出的結論竟然是一樣的。
靳重焰想的是:還是慢慢地折磨吧。死了倒是便宜了他們。
劉念想的是:他們若是想死,有的是辦法,又何必他來操心。
兩人前面想的南轅北轍,後來又殊途同歸,俱是覺得這些道修前途叵測,下場悽慘,自己卻與心愛之人在一起,兩廂對比,真是幸福至極。
苗革與姚步吉說了會兒,出來的時候,靳重焰覺得他嘴皮都磨薄了,依舊是愁眉苦臉,心裡更覺得自己挺會過日子,才能這麼紅紅火火。
苗革走後,劉念和靳重焰摸到石室,碰了碰繭子,繭子立刻滾開。
靳重焰覺得好玩,故意戳了幾下,繭子就滿屋子亂滾,到後來,繭子突然停下,說:“你是誰?”
靳重焰笑道:“是我們。”
姚步吉又驚又喜:“原來是靳道友!”
劉念道:“我們是來救你的。”
姚步吉道:“太好了,多謝二位,我們快走吧。”
劉念道:“那你先出來吧。”
姚步吉道:“不可,不可,時間還沒到,我還不能出來。”
靳重焰摸了摸繭子,臉色古怪道:“這摸起來不像是法器?”
姚步吉道:“的確不是,這是……我吐的絲。”
……
劉念和靳重焰都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姚步吉尷尬地說:“我祖上有一位是蝴蝶妖……我也不知怎的,被苗革一嚇,就開始吐絲了。”
靳重焰道:“聽說吐絲死得快。”
……
劉念用力地戳著靳重焰的腰,靳重焰反手抱住他。
姚步吉也很是惆悵:“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也許活不久了。臨死前,我想回太一宮看看,再給師尊泡一壺好茶,再為師弟們演練一套劍法,嗚……我還沒有道侶……就要死了。”
靳重焰十分同情:“的確悽慘。”
劉念無語:“何必如此悲觀。依我看,不如你先查一查那位先祖活了多少歲,是否吐絲過,再考慮未來也不遲。”
“說的也是。”姚步吉又平靜下來。
靳重焰道:“既然你一時不能離開,那我們改天再來救你。”
姚步吉急了:“救人如救火,怎能改天呢?”
靳重焰道:“那怎麼救?”
姚步吉道:“雖然我不能走,但是我能滾。只是看不見路,不敢隨意滾。如今有你們為我把舵,我一定能夠順順利利地滾出去。”
靳重焰把繭子朝門的方向推了一下:“那就滾吧。”
繭子雖然大,但滾起來挺輕盈,遇到狹窄的地方,繭子自動會凹進去一塊,倒如姚步吉說的,十分順利。正當他們來到洞口,準備溜之大吉的時候,苗革回來了。
姚步吉滾得正興起,突然被擋住,立刻說:“方向不對啊,我被擋住了,再轉轉。”
苗革臉色陰沉:“你同誰說話